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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景寧一點反應都沒有,周子御稍微用力拍了拍宋景寧的臉:「寧寧,你怎麼了?聽話,是哥哥來了,你睜開眼睛看看我。」
「周子御你給我用力打他,實在不行就扇耳光,必須把他叫醒。」秦晏從沒見過周子御如此驚慌失措的樣子,他啟動蘭博基尼ur,引擎轟的一聲,離弦的箭一般沖了出去。
周子御用力拍了拍宋景寧的臉頰,還好,這一次有些效果,宋景寧皺著眉頭睜開眼睛,看到周子御,他的眼睛裡瞬間蓄滿了淚水,他分不清自己身在何處,只當是做夢:是師哥,是幻覺嗎?我真的還活著嗎?
周子御將宋景寧有些凌亂的額發輕輕攏到腦後,哽咽著說:「寧寧別哭,沒事了,師哥帶你去醫院。就像你小時候一樣,以前你每次生病都是師哥陪你的,你還記得嗎?打一針就沒事了,別怕。」
可宋景寧的心臟此時就像碎掉了一樣疼,他渾身都在止不住的發著抖。就算是夢也沒關係,他想對周子御笑笑,可他已經沒力氣做出任何表情了。
宋景寧的呼吸已經清淺的若有若無,他閉上眼睛攢了攢力氣,摘下了手錶,用僅剩的力氣拉過周子御的手,將自己的手錶戴在周子御的手腕上。
這是他唯一能留給周子御做紀唸的東西了。
那隻萬國是他打贏第一個案子的時候,程睿送給他的,宋景寧愛不釋手,一直戴著。程睿,周子御,程澤,對於孤身一人的宋景寧而言,他們就是家人。
宋景寧的視線其實已經很模糊了,喉嚨像被人死死掐住一樣呼吸困難,他只能努力的牽著嘴角對著周子御笑,在心裡默默的想著:師哥,我要走了,我想讓你記住我笑的樣子,可我好像總是很狼狽,有些不甘心啊。
周子御好像看懂了宋景寧是在跟他訣別,他抱著宋景寧愈發冰涼的身體,情緒完全崩潰:「寧寧,很快到醫院了,堅持一下,師哥知道錯了。師哥沒有不要你,我只是想著要讓莊傑伏法,我就一定要站在更高的地方。如果我知道會是這樣的結果,當年我絕不會離開,就算是死也要跟你死在一起。」
秦晏聽到這,從後視鏡裡看了周子御一眼,他看到的周子御已經不是他所認識的那個人了,此刻的周子御卸下了一切偽裝,哭的撕心裂肺,痛苦不堪。
如果我死了,他也會如此傷心嗎?秦晏難免嫉妒卻也無法不動容。
宋景寧抬手給周子御擦掉眼淚,默默想著:師哥,看到你成功我真的替你高興,別自責,你什麼都沒有做錯……對了,還有秦悅,對不起了,你對我那麼好,可我卻對你說了那麼多傷人的話。你會忘了我嗎?一定會吧,你那麼好,還是忘了我吧……」
想到這,宋景寧渾身的力氣好像被抽走了一般,他再也堅持不住,意識漸漸飄遠,他閉上了眼睛,周子御只覺得手臂一沉,宋景寧已經沒有了聲息。
秦宴猛踩油門向麗景投資的私立醫院開去,因為車速太快了他不敢再看向後視鏡裡分心,但周子御撕心裂肺的哭喊竟然讓秦晏都泛了淚。
「不要,你不能丟下我,別睡,寧寧你聽師哥的話,別丟下我。秦宴,開快點,他撐不住了,他撐不住了……」
「前面還有兩個路口就到了,你喊他,別讓宋律睡著了。」秦宴哽咽。
「寧寧,我喊不醒他,我、我沒辦法……」 周子御按著宋景寧的頸動脈,那微弱的脈搏已經完全消失了,好像預感到了什麼,周子御泣不成聲,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大年夜的街上沒什麼車也沒什麼人,秦宴的蘭博基尼車速已經狂飆到了極限。
周子御抱著宋景寧越來越冰冷的身體哭喊:「寧寧,別走,別走……都是師哥的錯,是師哥做錯了。」
到了醫院門口,院長親自帶著各科室的專家等在門口,全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