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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悅輕撫著宋景寧纖細白皙的脖頸,看到自己造成的傷處,他的目光就灰暗了幾分:「阿寧,等你好了也照著原樣給我來一下,不然我真的沒辦法原諒我自己。」
宋景寧知道秦悅絕非故意,也沒有報復他的心思,他撐著病床圍欄掙扎著想坐起來。
「慢點,我扶你。」 秦悅拿起準備好的溫開水,自己轉身坐到床頭讓宋景寧靠在他懷裡,把水杯端到宋景寧嘴邊:「寶貝啊,再喝點水。」
宋景寧不習慣與秦悅這樣親密的肢體接觸,條件反射似的警惕地推開秦悅,秦悅手裡的水杯一晃,半杯水灑了出來就淋濕了半邊身子。
「啊—」宋景寧意識到自己有些過分了,神色帶著歉意地用手語說:「抱歉,我只是不太習慣陌生人,秦律你還是回去吧,我自己更自在一些。」
那半杯水不算少,有一些順著衣領灌進了衣服裡,秦悅解開上衣的扣子抽出幾張紙巾擦拭著脖子和前胸的水跡。
一個『寧』字的刺青赫然映入宋景寧的眼睛。
「啊—」宋景寧拉住秦悅的手,指了指他的左側鎖骨下面的位置:「啊—」
秦悅知道只有著急的時候宋景寧才會發出一點聲音,看他為自己著急,秦悅就特別有滿足感,忍不住想逗他。
「哦,這個啊。」秦悅先是大大方方地拉下衣領,轉而又快速把衣領拉了起來,就是不讓宋景寧看個清楚。
宋景寧不明所以的蹙眉看著他。
緊接著秦悅雙手放在胸前誇張地緊緊捂著領口,委委屈屈地看著宋景寧說道:「宋律,雙標啊,赤裸裸的雙標啊。我給你擦個手都不行,你可倒好,上手就拉我衣領子要看我胸肌,你自己說這是可以的嗎?我也是個男德滿滿的好人家孩子啊。」
宋景寧臉頰一紅,燙了手似的將放在秦悅胸前衣襟上的手收回來,好整以暇,四平八穩地放回自己的腿上,看也不看秦悅一眼,直接用手語說道:「不看了。」
秦悅坐到宋景寧身邊賤兮兮地用肩膀撞他,然後又用食指點了點自己的太陽穴:「宋律,你現在系統翻新了,對我還不太瞭解。我這個人呢,主打的就是皮糙肉厚不要臉,你不想看?我今天就偏給你看。」
秦悅說著,一把拉開自己的衣領湊到宋景寧面前,笑著逗宋景寧:「看啊,給你看啊。」
宋景寧沒見過秦悅這麼放肆的人,忙不迭的躲,可他沒力氣,只能由著秦悅抱著他笑成一團。
秦悅心裡好像開啟了一道早已封死的門,好久沒有過這種忘記一切只有眼前人的鬆弛感了,他對甚至對這個久違的自己感到陌生。幸運的是,他們都回來了。
宋景寧拉住秦悅扯開衣領,那鎖骨下方的刺青入眼,宋景寧卻笑不出來了,那是個很清晰的『寧』字。宋景寧腦中嗡的一聲響,他不受控制地伸手在那個寧字的刺青上輕撫了一下。
秦悅緊盯著宋景寧的一舉一動,情難自禁地將他擁進了懷裡,也收斂了玩笑,柔聲說道:「阿寧,這是你的名字,我說過我們以前就認識的,我們很相愛,你現在信了吧。」
宋景寧一楞,很快反應過來,推開秦悅稍稍遠離,用手語說道:「秦律,昨天你明明承認了我們之間是脅迫關係,怎麼可能相愛,你當我是小孩子還是受虐狂?」
「不相愛,你在我車裡怎麼讓我抱一抱就睡著了,這你怎麼解釋?」秦悅據理力爭。
宋景寧輕咳了兩聲,拿起床頭櫃上的水杯喝了幾口蜂蜜水,靠在床頭不動了,他確實也解釋不清。
秦悅也沒有再靠近宋景寧,反而坐回了病床邊的椅子裡:「如果我們不相愛,周律怎麼可能讓我留下來照顧你,他那麼在乎你,會把你丟給一個危險人物嗎?」
宋景寧一時語塞,但又不肯認輸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