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形稍好一些,可是也是花容慘淡,櫻唇裡逸出了一縷血絲,染紅了胸前水色的衣裳,漸漸溶開如一朵觸目驚心的紅花開綻。
她甫一定神,目光立刻透過茫茫迷霧尋找丁原的影蹤,心頭默默禱告上蒼丁哥哥安然無恙。
忽然耳中聽到風雪崖蒼勁張狂的笑聲,聲音裡隱約透著一股不甘與憤懣。她遁聲瞧去,只見風雪崖長髮披散,隨風亂舞,傲然屹立在一里多外的雲頭上,看上去竟然毫髮無傷。
丁原連喘數口大氣,才勉強壓制住胸口翻騰的氣血,他神志稍一恢復,便也聽見風雪崖的笑聲,有心譏笑他幾句卻腳下一沉,就要摔落。
突然身後探來了一隻堅實有力的臂膀,緊緊將他的虎腰攬住,丁原連回頭也不用就叫道:“老道士?”
淡言真人朝他微微頷首,左掌貼住丁原的後背,一股柔和雄渾的翠微真氣源源不絕的湧入,替他梳理散亂的內息。
丁原心裡一暖,暗想道:“這個老道士儘管有點古怪,不過對我還是不錯的。”
那邊蘇芷玉與盛年雙雙趕到,護翼在淡言真人左右。
蘇芷玉一雙妙目無比心疼的掃過丁原,神色間亦失去了平日的矜持從容,急切問道:“丁哥哥,你沒事吧?”
丁原灑脫一笑道:“我好著呢,你別擔心。”他一開口,體內的真氣一洩,頓時一股熱血又湧到喉嚨口。
淡言真人掌中真氣一吐助他平復氣血,低喝道:“別說話!”
丁原哼了一聲,乖乖的閉嘴。
蘇芷玉知他應該沒有大問題,心中一陣鬆弛,冷不妨胸口一窒,嚶嚀一聲自嘴角又流出一縷鮮血。
她的修為比丁原要強出不少,因此也不似丁原這般狼狽。可是金露玉屏風與二十二字拳相撞形成的衝擊何等驚人,蘇芷玉的體內亦受了不輕的內傷,只是一直心懸丁原未曾過多注意罷了。
丁原見狀一驚,又開口問道:“玉兒,你怎麼樣了?”這回老道士卻沒有再吱聲。
蘇芷玉心頭一甜,搖頭道:“我沒事。”她玉手翻轉取出兩粒無憂丹,先遞一顆給丁原道:“丁哥哥,你快服下。”
丁原生性倔強,搖搖頭道:“我不用了,玉兒你自己先服吧。”
蘇芷玉還想勸丁原,卻聽見風雪崖的聲音道:“雲布衣,你贏了!”
丁原一怔望向盛年,盛年解釋道:“你們接下了他的金露玉屏風,剛好滿了二十招。風雪崖為人雖然囂張狂妄,可是素來注重信諾,故此出言認輸。”
布衣大師在谷底以銀白牛角傳聲回道:“風施主果然是敢作敢當,老衲深感佩服。我聽施主方才笑聲,似乎也受了些許內傷,可否要老衲為施主診斷?”
風雪崖冷哼道:“這點內傷算得了什麼,不勞你費心了。我既然輸了,自然無顏再滯留此地,待撤下九光滅魂陣立刻就走!”
丁原經淡言真人以仙家真氣治療,胸襟舒展,舒服了許多。他揚聲叫道:“風雪崖,你就這樣想走嗎?”
風雪崖一怔,望向丁原。
丁原氣息略略平復,朝前飛出數丈,笑道:“你可別告訴我,你已經忘記了我們在戰前的約定,我們倆當時只差沒勾勾手了。”
風雪崖目中兩道森寒的神光射出,直盯在丁原身上。
但丁原沒半點退縮懼怕,反而輕蔑一笑道:“倘若閣下不想認帳,那也就算了。只是以後別再自詡什麼言出不二,白白笑壞別人的大牙。”
風雪崖佇立片刻,臉上毫無表情,誰也不曉得他在想些什麼?盛年與蘇芷玉都暗中提防,深怕他惱羞成怒突然出手再傷丁原。
沉默了良久,風雪崖仰天哈哈一笑,傲然道:“老夫活了一百四十多歲,卻絕對無半句空話,小娃娃你不必再挑釁於我!”話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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