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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未蹙了蹙眉,漸漸有個猜疑升起,這個皇后似乎與她想像中的……不太一樣。
好在當狐狸久了,突然摔下來那點兒自保的能力還是有的,除了膝蓋和手受了點兒傷有點疼之外,也沒傷著其他地方。
也是這副身子嬌,這點兒高度也能疼成這樣。
花未正在暗自嘲諷,突然想起來這裡不止有她們。
她可還記得她是為何摔下來的。
猛地抬頭,看向了臺階的最高處。
四目相對。
那人依舊站在那裡,面色沉靜,冷漠地注視著方才發生的那一幕,看不出任何情緒。
花未努力地想要從中看出點兒什麼,卻不料他突然轉身,只留下了一個背影。
花未一怔,腦海里快速閃過了方才太監通報的那幾個字。
如果沒有猜錯,與她對視的那人便是皇帝。
好不容易等到了人,哪能前功盡棄。
花未目光下移,看著眼前盤旋高疊的臺階,又想到她殘破的雙腿,眸色一轉,緩緩開口。
「皇帝哥哥。」
或許是受了傷,還忍著疼,又或許是隔的遠,女子的聲音減弱了不少,花未的嗓音此時聽起來又嬌又軟,像是一隻病弱的小貓,惹人憐愛。
花未定睛望著那抹透著冷漠的背影,在瞧見其幾不可查的停頓了一瞬後,花未輕輕地舔了舔唇,繼續放軟了音。
「我能見見你嗎?」
女子卑微乞求,小臉蒼白,匍匐在地,做足了惹人憐愛的姿態,眾目睽睽之下,竟無一人覺得有所不妥。
也都忘了當今皇上最不喜的便是此類矯揉做作的女子。
跟在邵宸身後的福順聽著音兒身子一顫,下意識的看向了皇上,瞧見後者面不改色無動於衷,福順回神,在心底暗自佩服,不愧是皇上,這定力果然不是一般人。
福順側眸悄悄打量了幾眼花未,心裡也有所懷疑,只覺得皇后娘娘似乎變了個人,這等姿態,哪裡是之前的皇后娘娘能做出來的。
福順疑惑,想起後宮這幾月的傳聞,皇后今兒也算是大病初癒。
福順收回了眼,不再懷疑,人在鬼門關走了一遭,會變也是常態。
花未自來了這裡,便一直待在鳳鸞宮,也是今日來了承乾宮,花未才得以清醒。
她高估了皇后這個稱呼。
只是既然來了這兒,便也只能靠自己了。
可是沒想到,想她一隻狐狸精,卻也高估了自己的魅力。
眼看著那抹背影停了下來,卻也不過一瞬間,便從花未的眼前消失。
花未緩緩垂眸,暗自嘆了口氣,早知道今日,她當初就跟著狐妖母親好好學習媚術了。
怎麼也不會悄悄偷懶。
怪不得都說欠的帳,遲早要還。
這不?來了!
眼神漸漸暗淡下來,受了打擊,情緒有些低潮,是以花未沒有注意到福順突然僵硬的身體和一瞬間不可置信的眸色。
福順愣愣轉身,花未耳邊傳來了方才那太監的聲音。
「皇后娘娘,皇上有請。」
恩?
花未猛然抬眸,意識到什麼意思,側眸道:「劉嬤嬤,香蘭,你們扶我起來。」
劉嬤嬤和香蘭反應過來,兩人合力扶起了花未。
————
這是花未第一次進承乾宮,本以為如此氣勢宏偉的宮殿,能進去小坐一會兒也是享受。
但顯然,花未的感覺卻並不美妙。
膝蓋和手心傳來的疼痛源源不斷,她又是個鬧騰的性子,只待了這麼一會兒,花未便斷言,承乾宮與她八字不合。
太安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