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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遠。我一直錯怪你那麼多年……”
“唉,沒事,我不知道原來你誤會了,早知道我就早點告訴你,也不至於讓你難受成這樣——而且當年我也有錯——”歐陽明遠有些愧疚。
“算了,”範曉鷗搖搖頭,苦笑了一下,說:“其實當時你也不會想到今天這樣,過去了就過去了——”
“那你能原諒梓涵嗎?”歐陽明遠小心翼翼地問道。
範曉鷗連想都不想地搖搖頭,說:“我這輩子都不可能再原諒他了!”她長吁一口氣,心裡頭一片荒涼,早在幾個小時前還火熱奔跳的心,此刻已經成為死灰一片。
歐陽明遠見範曉鷗如此,也不再多說,他沉默地開了一會兒車,突然問範曉鷗:“你之前說你從家鄉來北京找過我?可我並沒有看見過你啊——”
“那天我去找你,你家保姆說你不在。我等了很久還是沒見到你,不過晚上在巷子裡遇見一個醉鬼,毛手毛腳的,把我嚇得夠嗆,從此就再也沒去找過你了——”範曉鷗將頭靠在車座上,凝視著車窗外灰濛濛的天,一邊茫然地回答著歐陽明遠。時間過得很快,距離剛來北京的那個時候不知不覺已經過去了很久。
“是麼?”歐陽明遠聽了範曉鷗的話,腦海裡回溯過往,想起了多年前的自己很喜歡花天酒地,有一天回家的時候在巷子裡遇見了一個小姑娘,酒醉迷糊中只記得那人的身體很柔軟很芳香,卻沒料到卻是範曉鷗。假如那次她能找到他,也許他和她的緣分將會重新改寫。只可惜,就差了那麼一步。
兩人默默地各自想著心事。車子緩緩開進了市區,範曉鷗突然讓歐陽明遠停車。
“我要下車了,謝謝你送我——”她真心地感謝他,一邊開了車門下車。
歐陽明遠突然間不捨地叫了一聲:“曉鷗——”他心中的情感猶如波濤翻滾,卻不敢開口挽留,他知道,從頭到尾,真正的男豬腳其實都不是他。但他不願做配角,即使知道自己的戲份即將終結,他也捨不得這本配角狗血人生的劇集就此落幕。
範曉鷗下了車,轉頭對他笑笑,因為痛苦和失落,她的笑容裡沒有明媚的陽光,但她的美麗依舊灼傷了他的眼睛。她朝著他擺擺手,說:“再見,明遠。”
“再見曉鷗——”歐陽明遠說著,覺得鼻子有些酸,眼睛也模糊了起來。
範曉鷗看了他一眼,慢慢地轉身向前走去,她的身材纖細而瘦削,但腰桿卻挺得很直,遠遠看去,好像總是端著架子,倔倔的樣子讓人心疼。
她的身影有些寂寥,歐陽明遠貪婪地睜大眼睛追尋著範曉鷗在人群中若隱若現的影子,但很快她就漸漸淹沒在熙攘的人群中,看不到了。
冬日的夜來得特別早,剛才還是光線明朗的天,很快夜幕就猝不及防地降臨了。臨近了春節,北京的大街小巷卻比往常清冷。來自外地的工作者都急匆匆地擠著火車趕著飛機回家去團圓了,偌大的北京城頓時空了,平日擁擠的街道多了很多空,一眼望過去,只有聊聊幾個行人在匆匆趕路,這種空曠顯露出了淒涼和寂寥來。
範曉鷗一個人緩緩走在北京冬夜的街頭,從燈紅酒綠的霓虹燈,到遠處明亮的萬家燈火,但是這些好像都和她沒有半點關係。夜晚的公園裡竟然也有燈火,周圍的音像店裡傳來了含糊喧鬧的音樂聲,迷糊中範曉鷗聽得了一句歌詞:“得不到的永遠在騷動,被偏愛的都有恃無恐……”是什麼歌,她不知道,也不想去探尋。
她裹緊了羊絨大衣,將自己的臉藏在了大衣的領子後頭。這個城市的繁華和喧囂她不關心,同樣的,她也不希望別人關注到她。
今天出門的時候,她還滿心歡喜,期待能當聶梓涵的新嫁娘,想著拜見完他的父母和爺爺後,就帶著他回老家過年去,她當時還想爺爺和姑姑將會高興成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