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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胖不敢和徐明海犯照,只低頭假裝忙著整理衣服。而三水則突然一屁股坐到了地上捂著眼睛開始哭上了。
徐明海眼睛裡壓根不夾他倆,只仰著脖子大聲說:「今兒不管是你們五班的,還是看熱鬧的,有一個算一個,都給我聽清楚了!秋實是我弟,跟我住一個院兒!你們誰要再敢欺負他,我……」
「你怎麼著你?!」
一聲低吼如夏日裡乍起的滾雷,震得人腦子嗡嗡作響。
徐明海還來不及反應,耳朵上便陡然一涼隨即感到一陣巨疼。他歪頭一看,曹雲鳳不知什麼時候站在了自己身後。只見她眼角眉梢帶著千層的殺氣,身前身後揚起百步的威風,整個兒一母老虎下山。
「曹老師,哎呦,曹老師,疼!」徐明海一邊求饒,一邊用眼神制止了秋實開口說話的意圖。
「徐明海!」曹雲鳳氣絕,手下更是用力,「你是班主任還是我是班主任?」
「您是您是您是!」徐明海心說就這破活兒我還不惜得跟你搶呢。
「怎麼哪兒都有你?打架都打到我班上來了?啊?反了你了!」
秋實不顧徐明海的阻攔,一把抓住曹雲鳳的胳膊爭辯道:「曹老師,跟徐明海沒關係,是他倆先動手欺負我的。」
「怎麼他們倆誰都不欺負,單就欺負你啊?」 曹雲鳳瞪圓了眼,直接摔開了秋實的手,「剛來第一天就給我搗亂!什麼東西!?你們四個!」她伸出指頭來一劃拉,「下節課和課間操都別上了!跟我去我辦公室!罰站!」
說完,曹雲鳳扭身衝著門口聚集的學生說:「看什麼看?都給我回去上課!」
嘩啦一下,人群散開。曹雲鳳如同剿匪勝利的英雄,傲然帶著四個散兵俘虜一路往外走去。
徐明海故意走在最後面,拉著秋實的衣襟,小聲囑咐:「一會兒我來應付她,你先別吭聲,一切看我眼色。」
秋實把手揣在兜裡,低著頭往前走:「是我把你害了。」
「說了要有福同享有難同當,」徐明海口氣瀟灑得很,「不就是罰站嗎?哥哥我從一年級站到五年級,怕過誰啊?」
「別聊天!當是春遊呢?」曹雲鳳扭過頭來大喝一聲,打斷了徐明海的老王賣瓜。
幾個人走到年級辦公室,這時有別的年輕老師看見了徐明海,立刻打趣道:「呦,又來啦?」
「老師好,」徐明海一副很有禮貌的樣子,「嗯,又來了。」
隨後,他們被要求眼觀鼻,鼻觀口,雙手貼褲線地立正站好。曹雲鳳站在他們面前,背著手巡視了一圈,便對他們展開了三百六十度無死角的演講。
她以「我就從沒教過你們這樣的學生!」為開頭,新仇舊恨一一道來。然後把問題順理成章地延伸至「你們有這打架的精神頭兒,為什麼不用在學習上?」。
再然後,主題和中心思想逐漸升華,曹雲鳳痛心疾首地詰問:「打架鬥毆是什麼行為?是犯罪!小小年紀就這個樣子!將來如何在社會立足?如何報效祖國?」
最後的最後,是一句經典的「我要是你們父母,一頭撞死的心都有!」。
忠孝仁義禮智信,堪稱面面俱到。
徐明海聽了這毫無新意的唸白,忍不住腹誹對方永遠都是這老三篇。
「徐明海!」曹雲鳳似乎看出了他的陽奉陰違,便率先拿他開刀,「你課間為什麼跑我們班去?」
「我去見義勇為!」徐明海揚起頭來,鏗鏘有力地大聲說,「偉大領袖教導我們,哪裡有壓迫,哪裡就有反抗!」
「胡說八道!」曹雲鳳氣急敗壞,伸手便又要去擰徐明海的耳朵。
「您的意思是他老人家胡說八道?」徐明海一臉驚訝。
並非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