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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暫的休息之後又要訓練,孫圓圓吃不消,站軍姿的時候直接栽倒暈了過去。王雲芝看見了,立刻叫周與森把人送去醫務室。
周與森走過去要把孫圓圓扶起來,手剛伸出去,就見林粟直接把她背在了身上。
周與森一唬,馬上說:「我來背吧。」
「不用。」林粟直起腰,問:「醫務室在哪?」
當務之急是把人送去醫務室,周與森也不磨蹭,帶著林粟往醫務室走。
路上,周與森看著林粟說:「累了吧,換我來背。」
林粟覺得換人浪費時間,便搖了下頭。
孫圓圓微胖,暈過去的人更是重得往下墜。周與森見林粟雙唇緊抿,腳步卻一點都不虛,走得相當穩當,不由心中納罕。
到了醫務室,校醫很鎮定地給孫圓圓做了檢查,為她補液。王雲芝詢問校醫情況,在得知問題不嚴重後,交代周與森和林粟照看好孫圓圓,自己匆匆去了操場。
孫圓圓醒了又睡了過去,林粟坐在床邊盯著輸液瓶看,半晌,她轉過頭,語氣平靜地問:「你一直看著我幹什麼?」
周與森從剛才開始就一直在觀察林粟,見她看過來,也沒被逮個正著的窘迫,笑了聲問:「你叫林粟?」
「嗯。」
「你的『粟』是哪個字?」
林粟默了下說:「滄海一粟的『粟』。」
「穀物的意思?很特別,你的父母給你取這個名字,一定是希望你一輩子吃喝不愁。」
周與森的釋義讓林粟覺得諷刺。
「你力氣很大。」周與森坦率地說:「是我見過的女生中最大的。」
這算是誇獎?林粟遲疑道:「謝謝。」
「你初中練過體育專案嗎?鉛球或者舉重?」
「沒有。」
「那你的力氣是天生的?」
「不是。」
「那是……」
林粟不知道周與森怎麼會有這麼多問題要問,答了一個還有一個,簡直無窮匱也。
「小時候幫家裡幹農活,練出來的。」林粟平靜地回答道。
周與森的眼神裡閃過一抹驚訝,緘默了片刻沒再接著問下去,而是齜著大白牙笑著說:「你力氣這麼大,有機會我們來掰下手腕。」
林粟頓時失語,這還是頭一回有男生邀她掰手腕。
周與森還要再說什麼,林粟看到孫圓圓的輸液瓶快空了,立即喊來校醫。
不一會兒,王雲芝又從操場來到醫務室,她見孫圓圓情況穩定了,就讓周與森回去訓練,畢竟他是副排長,教官有時候需要他幫忙。
周與森離開醫務室前朝林粟做了個掰手腕的手勢,林粟看他一臉陽光燦爛,心道他可真是個奇男子。
林粟陪著孫圓圓輸完液,等她稍微沒那麼難受後就一起回了宿舍。下午她們都沒再回操場訓練,傍晚林粟見孫圓圓狀態好多了,就獨自一人去了食堂,打算吃了飯後再打包一份吃的回去。
她去的稍晚,等打好飯,食堂裡大部分的餐桌都坐了人。她端著餐盤想尋個空位落座,轉頭就看見周與森朝自己招了招手,喊道:「林粟,這裡。」姝次
林粟很想無視他,尤其看到他身邊還坐著謝景聿。但周與森很執著,見她不應,就站起身來喊。
林粟覺得自己現在被架在火上烤,她見越來越多人看過來,迫於無奈,只好端著餐盤走過去。
周與森等林粟走近了問:「你一個人吃飯啊?」
「嗯」
「那你就坐許苑邊上。」周與森果斷安排道。
林粟搖頭,說:「不了,我去別的地方坐。」
「你一個人,在哪坐不是一樣?和我們坐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