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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上回撓了她，現在才想起來還沒道歉，還有點不太好意思。

等到容霽更衣之後屏退隨從，熄燈躺回了床上，在他一邊躺屍裝死的阿秋想了想，才試探性地伸出一根手指，輕輕戳了他的手臂一下。

少年朝上平躺，忽然睜開眼睛，冷淡道：&ldo;手。&rdo;

阿秋縮回小手，在被子縮了縮，在容霽再次閉上眼時，又小聲喊：&ldo;老大……老大……&rdo;

&ldo;老大&rdo;

小貓兒的聲音清甜溫軟，起初還是試探性地喊他，後來越叫越起勁兒，好像自個兒就玩上了。

容霽淡淡道：&ldo;何事?&rdo;

阿秋試探地問道：&ldo;老大，白日那個灑了香粉的凡人被拖走的時候，為什麼在哭呀?&rdo;

容霽這才偏頭看了她一眼，黑暗中的少女眸子濕潤明亮，故作問的漫不經心，其實早就暴露了她的小九九。

他闔目問道：&ldo;怎麼?你覺得孤會傷害她?&rdo;

阿秋一本正經：&ldo;我覺得，老大是個好人。&rdo;

容霽：&ldo;口是心非。&rdo;

阿秋：&ldo;……&rdo;她都說他是好人了，他自己都不相信，她也沒辦法咯。

還是忍不住，又伸手戳了戳他的胳膊，在他發作之前連忙問道：&ldo;那……你這麼說，就是預設真的沒有為難她了?&rdo;

少年冷冷哼了一聲，翻身背對著她，涼颼颼道：&ldo;孤把她殺了。&rdo;

&ldo;啊?&rdo;阿秋驚了一下，猛地坐了起來，還想再搖容霽，便聽見他的陰惻惻道：&ldo;再說話，就連你也一併殺了。&rdo;

這麼大煞氣，兇什麼兇呢。阿秋只好乖乖地縮了回去，裹著被子乖乖躺好，想到死了的那個宮女，便覺得一陣不是滋味兒，雖然她活了這麼多年，也不至於同情心泛濫，可是她如今修的是成仙道，也知道積攢功德、因果報應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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