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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了,也沒人給她撐腰,所以只有討好父皇和皇祖母,自己才能活下去,才能護著自己的弟弟活下去。
那時候她才七歲,可是奇怪的是奶麼麼說的話她竟然都聽懂了,她明白父皇和母后不一樣,皇祖母也和外婆外公不一樣,宮裡的姐妹也和舅舅小姨不一樣,可是她得活下去啊。
所以從那時候起,她就學著去在深宮裡活下去,討好賣乖的活下去,有時候父皇面色複雜的望著自己,有時候又滿是懷念的望著自己,可是她只是裝作不明白,總是乖巧又依賴的看著他,所以慢慢的大家都知道,皇上很是寵愛長公主。
原本以為自己已經是銅牆鐵骨的長公主,在這一刻突然哭得像是一個孩子,這麼多年的堅強和偽裝,都讓她快忘了原本的自己,原來她也是會痛的,也是會累的,也是委屈的,可是一直以來,她都知道,自己沒有資格軟弱罷了。
有些事情發生了又怎麼會忘,又怎麼能假裝不在乎,多少個夜晚的擔驚受怕,多少個不眠之夜的思念和輾轉反側,她的煎熬,她的恐懼她的矛盾,這些沒有人知道,也沒有人明白,她只能自己扛自己背,假裝自己無堅不摧,就好像真的成了銅牆鐵壁一般。
可是這一刻她知道,自己終於有權利哭泣一下了,有權利軟弱一下了,她撲在李秉嶽懷裡大聲質問“為什麼才來啊,為什麼才來啊,小舅舅,他們都走了都走了,就剩下我一個,我好害怕啊,你們為什麼不帶著小欒一起走,為什麼要丟下我一個啊。”
這一聲聲哭訴,一句一句就彷彿刀子一般生生的劃在了李秉嶽的心裡,他一句話也說不出口,只能抱著小欒,輕輕的撫著她的背,一遍一遍的說著對不起都是舅舅不好。
看到這些釉姐兒就算心裡有千般不解,也不好開口詢問,抹了抹眼角的淚痕,輕輕的將門關上,讓宮女在門外守著,不許任何人靠近。
原本打算等長公主平靜下來的兩人,萬萬沒想到,這般堅強的一個人,這次竟是生生的哭暈了過去,可見她的心裡有多苦了。(未完待續)
第一百一十五章 四王爺
四郎回京時已經是深秋,當日皇上命四王爺率百官親迎大軍凱旋,而收到訊息的釉姐兒則一大早就被長公主喚了過去,兩人一同上了城牆觀看這萬人空巷的盛況。
天色尚早,大軍還在城外,而城內的百姓則各個興致盎然,街道兩岸以及茶樓酒鋪尋不到空位,皆是伸長的脖子向城門口方向張望著。
深閨中的小姐們,這日也得了特許,由家中兄長陪伴著在那酒樓的雅間定了位置,沏一壺香茗,幾個姐妹或端坐桌前,或側了身子立在窗旁,偷偷的撇著眼睛張望著,許是幻想著戲本子裡頭器宇軒昂的玉面將軍,真真是哪個少女不懷春。
釉姐兒此刻自是沒心情關心這些,就連長公主的打趣她這會子都顧不上臉紅了,一雙俏目直瞪瞪的望著遠處,那眼角夾雜著喜意的期盼擋都擋不住的往外冒,看的長公主好不牙酸。
百官這會子也早就在城外候著了,為首之人一身紫色蟒袍,器宇不凡,要是不知道這位就是荒唐四王爺的,只怕此刻早就被此人的風姿迷了去。
四王爺旁是騎著棗紅色駿馬的少年,十五六的年紀,也是一身象徵著皇子身份的蟒袍,不過此人比起四王爺又多了幾分朝氣,少了幾絲氣勢,這位呢就是老四忠實的弟弟八王爺了。
少年顯然是等的有些不耐煩了,甩著馬鞭有一下沒一下的抽著駿馬肥嘟嘟的屁股。不過當四王爺側目看過來時忙坐直了身子,不敢亂動。
此刻這群百官中只要大家仔細看就不難發現一個熟悉的身影,一席藏青色官袍。身量尚有些不足,可卻已經有了幾分文人清俊的風骨。
沒錯此人正是剛剛入職翰林院的趙澤,澤哥兒能越過頭幾名一舉進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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