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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道：&ldo;陵玉，你還是想問你母妃的事情嗎？&rdo;

陵玉微微頷首，&ldo;皇兄瞭解我，你那日一直不對我說便在我心裡存了個疙瘩，若不能從皇兄這裡得到答案，我怎能安心。&rdo;

陵玉見他神情猶疑，怕他還像上次那樣不說，忙又道：&ldo;皇兄想要撮合我和林家姑娘，想必也是考慮到這後宮不會再有誰會刻意為我日後做打算了是嗎？&rdo;

皇后也好，文淑妃也好，不論是誰，都不會比陵玉的親生母親更加會為陵玉未來的事情而打算。

可偏偏陵玉的親生母親已死，陵玉沒有任何母族的支撐，而她的父親卻又是至親至疏的天子，她能做的只是小心翼翼，不犯下任何錯誤為自己招來禍患。

陵徵微啞，顯然沒想到陵玉自己便能看透這一切。

&ldo;皇兄，那到底是我的母妃……&rdo;陵玉說道。

陵徵撫著桌上瓷杯壁上花紋，輕輕道：&ldo;我明白。&rdo;

&ldo;陵玉，你的母妃因為死的不光彩，所以一直都沒有人會提及。&rdo;陵徵說道：&ldo;事實上金貴妃的身體一向都很好，就連生病都極少的，只是後來，她為了維持美麗，一直在服用宮廷禁藥，那藥中含有丹砂，她服用的太多了，所以……&rdo;

所以，陵玉的母妃是自己毒死了自己，和任何人都無關，她的死因難堪，甚至連聖上都不悲反怒，所有知情的人都暗自引以為恥。

&ldo;我不告訴你，一來是因為這是宮闈醜聞，二來，也是不想令你傷心。&rdo;陵徵說道。

讓陵玉以為金貴妃是死於急病，總好過讓她知道自己母妃這般陰晦的一面。

陵玉扯了扯唇角，這一切都在意料之中。

她的母妃不是個好人，即便是死，也死得很不光彩，這些她都能猜到。

只是當這一切逐漸擺到她面前的時候，她竟也不會對她母妃產生出厭惡的情緒來，只生出了隱隱的悔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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