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仍舊在囚室裡不曾離開，這才徹底地將一顆心放回了肚子裡去。

最後一場戲散，人都陸陸續續離開。

車夫載著臉色蒼白的陵玉回去，卻不敢過問她的事情。

直到馬車行駛到了夾道上，蘇琴便在那處候著，她恭敬地掀起了馬車簾子，正要請陵玉下車，卻看見陵玉滿臉淚痕的模樣，頓時一怔。

&ldo;您……是怎麼了？&rdo;蘇琴低聲說道。

陵玉雖眼眶通紅，但面上卻仍舊維持著面無表情的樣子，若非她胸口淺色的衣襟都被打濕了一片，蘇琴險些就真的以為她只是被沙子迷了眼而已。

陵玉似回了神過來，見到對方驚異的神情，這才抬手摸了摸自己濕涼的臉頰，笑了笑說：&ldo;那場戲，真是感人……&rdo;

蘇琴低下頭去不再多問，只在她擦乾淨臉之後，扶著她下了馬車。

&ldo;公主，聖上他已經等了您許久了……&rdo;蘇琴忽然對她說道。

陵玉看著前方的路，道：&ldo;所以，皇兄將你放在我身邊，並不是叫你照顧我，而是叫你更好的來……監視我。&rdo;

蘇琴垂下眼皮，也答不上這話。

陵玉看著前方的路，忽然就明白了許多事情。

她終於明白，活在這世上是一件多麼不容易的事情。

等到陵徵等來陵玉的時候，陵玉的情緒已經恢復到最開始古井無波的模樣。

&ldo;你去了哪裡？&rdo;陵徵問她。

陵玉道：&ldo;皇兄不是都知道了嗎？&rdo;

陵徵看著她，沉默了片刻，便問道：&ldo;你是不是去看了盛欽？&rdo;

陵玉攪著手裡的帕子不答，也算是預設。

陵徵見狀便嘆了口氣，&ldo;陵玉，你答應過我的，你說你一切都會聽我的……&rdo;

&ldo;那是因為我以為皇兄是個真正仁慈的人，才會這樣同皇兄說。&rdo;

陵徵聞言神情微僵，&ldo;你這是什麼意思？&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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