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碣石這才發現直到現在為止,只有他一個人在又吃又喝,別人都空著肚子呢;訕訕的笑道:“老夫失禮,原諒則個,大家同吃,同吃。”窘相畢露。
眾女‘噗嗤噗嗤’的笑起來,眾人這才開動酒席,那碣石聽說韓府尚有數百壇葡萄美酒,於是‘慷慨大方’的將那一小壇葡萄酒貢獻出來,讓眾女飲用。
韓暮和袁崗則陪著碣石重開了一罈老杜康三人推杯換盞,喝了個不亦樂乎。
幾巡酒菜下肚,韓暮開始套問碣石的本事。
“老先生這是從何而來啊?”
碣石咕咚喝了一杯酒,夾著一口菜進口,一邊大嚼一邊道:“老夫年前去北地雲遊,恰逢道安老和尚在襄陽講經佈道,他那裡好茶不少,我便去尋他盤桓了半年時間。”
韓暮心道:定是將這道安的好茶喝乾淨了才走的。
謝道韞忽然吃驚的插口道:“老先生說的可是太行高僧道安大師麼?”
“可不是那個老傢伙麼?還能有誰?小丫頭你識得他?”碣石滿不在乎的道。
韓暮對東晉的佛教名人一概不識,但見謝道韞吃驚的神情,知道這個道安肯定不是一般的人物。
“道蘊怎會有份識得道安大師呢,不過是久聞大名而已,老先生和道安大師難道是故人?”
“哈哈,你喊那老和尚大師?那我豈不是大師的大師了,那老和尚我二十年前就認識了,當時在太行山上,我自欣賞山景,那老和尚,不!當時他還是個小和尚,冒冒失失的差點把我撞到山崖下面去;哼,還算他手腳快,事後我在他的寺廟裡盤桓了十幾日,吃了他不少好茶才走的。”碣石邊喝酒邊吃菜邊說話,忙的滿頭大汗。
韓暮心道:這道安大師也不知到了什麼黴,估計被這老東西已經不知剝削了多少回了。
謝道韞悠然神往道:“什麼時候,我也能見到大師的面就好了,可惜襄陽地處邊陲,路途遙遠,否則我都想去見見大師。”
韓暮心裡鬱悶,這麼一個大和尚,居然引得他的寶貝才女這麼仰慕,這要是大和尚一還俗,還有自己什麼事麼?豈不知謝道韞篤信佛教,這道安大師又是當世名僧,所以才如此仰慕。
“小丫頭莫急,下回老夫把他拉來你見見不就行了麼?”碣石一邊跟一塊野牛筋過不去,一邊漫不經心的答道。
謝道韞心道:哪有那麼容易,你說拉來便拉來啊。
“老和尚很無趣,倒是他收的那慧遠小徒弟還蠻有意思。”碣石又冒出一句。這下韓暮如醍醐灌頂,道安他不記得是誰,但這個慧遠他倒是知道的。
此人是東晉高僧,不僅佛法精深,還精於茶藝,據史書言道,這人還精通一種叫做大雁氣功的功法,確實是不可多得的人才。
但看謝道韞等人的表情,似乎對這慧遠沒什麼感覺,仔細一想才明白,這慧遠此時該不過三十左右,還沒有那麼大的名氣。
韓暮忍不住問道:“這慧遠小師傅可曾會一種叫《大雁氣功》的功法呢?”
“咦,你怎知道?這是道安老和尚自創的一種什麼功法,老和尚說只能傳給繼承他衣缽之人,小和尚慧遠便是得他的真傳的,也不知道這氣功是幹什麼用的,這麼神秘,我想見識見識,道安老和尚就是不告訴我。”碣石嘀嘀咕咕的道。
韓暮這才知道,原來這功法是道安所創,如此看來,這道安確實是一代高僧,自己只知道人家徒弟,而不知道徒弟的師傅,確實有些說不過去。
“莫要談他們了好不好?一說他們我就想起他那裡的粗茶淡飯,攪得我都沒胃口了。”碣石不滿的道,終於將那根野牛筋嚼爛吞下肚去。
韓暮忙道:“好好,不說了,吃菜,喝酒。”轉頭在謝道韞耳邊輕輕道:“韓夫人莫急,改日得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