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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會這麼好看啊?」望濘弱弱的問了一句,眼睛卻還在放光,男子喜歡看美人,女子也是啊。
被南嘉惡狠狠的瞪了下,望濘沒骨氣的縮了縮脖子,不再多說話。
甘棠一柄紈扇一年四季都不曾離開,這初春的天兒還冷的厲害,她依舊慢悠悠的搖著扇子,唇邊一抹譏笑,又實在忍不住看看舒窈和維楨。
待他二人進去後,陸緲跟在甘棠她們後面走。
「你還有心情搖你的扇子?本來先前被燕綏和我壓一頭夠丟人的了,眼下便盼著滾出瓊琚樓吧?」南嘉一肚子怨氣,逮住誰罵誰,那語氣別提有多差了。
甘棠沒比她好到哪裡去,翻了個白眼火力全開,「笑話,什麼叫做被你壓一頭,這些年咱們兩個從來都是勢均力敵不分高低的好嗎,真會給自己臉上貼金,就你這暴躁性子,我看要滾出瓊琚樓的第一個便是你!」
兩人似乎完全沒有顧慮到錦頎和望濘的感受,要知道她們才是墊底的啊。
陸緲無奈的眨眨眼睛,其實這樣也好,南嘉和甘棠還有話說那就是還算正常,比起之前假笑打招呼,陸緲情願她們鬥一輩子的嘴。
進去了之後陸緲才見識到什麼叫做座無虛席,人聲鼎沸。
一眼望去,莫說是座位了,便是圍欄邊都擠著好些人,他們高聲笑著,摺扇在手,似乎在討論今晚的兩位娘子誰會更勝一籌,中間偶或夾雜幾句葷話,陸緲聽見紅了耳根子還被甘棠笑話。
她哪裡見過這場面,之前來的那一次便夠讓她羞澀的了,這一次完全是之前的加強版。
樓裡嘈雜的厲害,陸緲跟在她們後面哪裡也不敢去,生怕被誰給捉過去。
她小小的一個人皺著眉頭,東躲西藏的樣子實在有趣。
陸緲一直在心裡抱怨,樓裡有什麼話她都不想不聽,最後終於找了位置停下,舒窈上場了。
她看清了舒窈懷裡抱著的那把琵琶是燕綏最常用的紫檀木琵琶。
舒窈彈的是陸緲曾經教給她的琵琶吟,曾經不熟練的曲調已然爐火純青,彈挑勾抹,摭分拂掃,搖滾剔滑,每一個動作都那麼的熟練。
陸緲聽著美妙熟悉的樂曲,第一次真切的感覺到阿回真的變了很多,她還記得最開始的時候阿回總是學不會東西被姑姑罰,一邊流眼淚一邊練習,三年之後琵琶技藝已經快要接近她了,她們是不一樣的,她花了將近二十年學琵琶,舒窈花了三年。
如今又是快兩年過去,現在的舒窈技藝在她之上。
阿回從來都是一個認真且努力的人。
一曲作罷,所有人都由衷的開始鼓掌,客人們很多都在大聲的叫好,她的琵琶技藝真的震撼到了所有人。
白玉臺上的盛裝女子緩緩起身,抱著琵琶行了一個最標準的禮,儀態萬千,華麗柔美。
從貧窮山村一路到今天,她付出了太多太多,天資愚笨她會比別人多練習幾百遍,先天不足她可以逼著自己從各個方面優秀,她終於成了最奪目的那個人。
舒窈的脊背從來沒有挺的像今晚這麼直。
下一個便是維楨了。
按道理說舒窈那麼明艷的珠玉在前,對後面的維楨來說是有一些不利的。可是兩種完全不同的感受已經在視覺上造成衝擊了。
見了人世繁華,飄渺仙子會顯得格外不一樣。
維楨連多餘的一分眼神都沒有給臺下人,像是天地之間唯她一人,她放好七絃琴,素手搭在琴絃上,稍稍撫弄兩下便開始了。
奏的是廣陵散,這曲子哀傷而又悲壯,像是要把這些年所有的不甘和不平全部傾訴出來一樣,有幾段掃弦力道之大,陸緲看著聽著覺得那琴絃都要斷掉。
她終究還是不甘的,哪怕那麼多人勸過她,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