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頁(第2/4 頁)

o;再等上一個月，如果諸邑公主無法自己改善這種情況，你就去警戒一下那些宮人。&rdo;

然而，出乎陳娘娘與她的意料，未到一個月，那個刁蠻的公主就學會了收斂自己的脾氣，但也訓斥了金華殿的宮人。自此，就算金華殿之人心裡有什麼想法，面上卻再也不敢肆意了。

&ldo;到底是一介公主啊。那一日，她借著一個明顯怠慢她的宮人的錯，喚來慎刑司，打了那人十杖，又召集了眾人，&rdo;綠衣在陳阿嬌面前重複著諸邑公主當日的話，&ldo;無論如何，我都是正正經經的公主，捅到父皇那裡，父皇是維護我還是維護你們這些個奴婢？我諸邑，可不是那沒有半點依靠的夷安，我的弟弟，是掌天下番地之首的齊王；我的舅舅，是當年攻破匈奴鐵騎的長平侯。為母守孝三年後，我依然是風光大嫁的公主，你們這些奴才，卻自問有幾個腦袋？&rdo;

陳阿嬌慢慢聽著，卻問道，&ldo;夷安公主是？&rdo;

&ldo;娘娘忘了麼？&rdo;她微笑提醒，&ldo;便是昔年尹婕妤留下的女兒。&rdo;

陳娘娘輕輕應了一聲，道，&ldo;諸邑公主定是不希望我插手管她的事。綠衣，你不妨明日去金華殿，暗裡再吩咐一下那些宮人，&rdo;她的神情依舊淡淡，&ldo;我陳阿嬌不是那種落井下石的人，不需要他們做那些事來奉承。留心不要讓劉清知道了。另外，也往夷安公主那裡說說，畢竟是大漢的公主，雖然我不喜歡見她們，但也不希望有人慢待。&rdo;

金華殿是未央宮四十八殿中很不起眼的一座宮殿，不會太好也不會太差，不會太繁華也不會太偏僻。金華殿的宮人站在殿前，恭敬喚道，&ldo;綠姑姑。&rdo;

這些年，綠衣私下裡瞞著阿嬌，調了些心腹宮人進金華殿，這位答話的宮人便是其一。

綠衣問道，&ldo;你們公主呢？&rdo;

&ldo;公主知道今日要掃塵，嫌待在殿中氣悶，去御花園了。吩咐一切聽姑姑調遣。&rdo;宮人稟道。

綠衣點點頭，記起陳娘娘的吩咐，便問道，&ldo;公主最近有什麼特別的事麼？&rdo;

&ldo;那倒沒有，&rdo;宮人想了想，道，&ldo;不過，前些日子齊王來了一封家書，公主看了，哭了一個晚上。&rdo;

綠衣又看了看金華殿，並無發現什麼異樣，便出來。

待掃塵完成後，向阿嬌稟報。阿嬌想了想，微笑道，&ldo;吃一塹，長一智。元鼎元年的事，夠讓他們驚弓之鳥十年了，劉清但凡聰明些，應該不會亂來了。&rdo;

很快，就到了新年。柏梁臺上，照慣例開出未央宮的家宴，歌舞昇平。

陳阿嬌坐在主位劉徹身邊，看著臺上那些年來難得一見君王面的嬌娥妃嬪，心中泛過淡淡的哀憫。

但縱然是哀憫，她亦不可能，將劉徹推到別人處。

管絃甌雅，是如今的宮廷第一樂師，樂府令李延年在彈奏。

&ldo;嬌嬌。&rdo;身邊，劉徹看她神遊，不免看了她一眼。

她微微一笑，道，&ldo;無事。&rdo;正想推託身乏回殿，卻聽得下面一個清亮的聲音喚道，&ldo;父皇，如今是新年之際，清兒想特學了一支舞，恭賀我大漢天下大治，父皇萬壽無疆。&rdo;

她已有數年未見劉清，如今看著那個越眾而出，娉娉婷婷的少女，漸漸長成後，愈加似那個女子，偏偏開放在最好年華。

劉徹有些意外，淡淡笑道，&ldo;既如此，諸邑便跳吧。&rdo;

當年，衛子夫以歌舞承幸。三個女兒承自她的骨血，身肢亦柔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