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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情摸了摸剛補完最後幾針的一朵花,確定了平整,才道:&ldo;你與蘭玉胭相處許久,明白她只是不擅長與人打交道,只是你沒有見過朝歌,又怎麼能斷定他是怎樣的人呢?&rdo;
&ldo;小恬,一樣的錯誤,你還要再犯嗎?&rdo;
蘭恬沒能說出話來,每每遇著跟蘭玉胭有關的事,她便容易魔怔。
說來也是恍惚,怎麼就從最初的互看不順眼,到後來好容易成了能並肩的朋友,她原本還想過回到蘭家後便與蘭玉胭道歉,想蘭情引薦蘭玉胭。
人怎麼就不回來了呢?
一起經歷過那幾個月,就好像一場夢,她的朋友,她認可的人,忽然就變得高高在上遙不可及。也是回到了蘭家,蘭恬才發覺,原來到頭來,蘭玉胭居然也成了特殊的那一個‐‐除卻家人,還沒有誰與她是那樣親近的關係。
忽而就後悔了,後悔當初自己狂妄,沒有趁早與蘭玉胭結識,白白錯過了這麼些光陰,到頭來又是孤身一人。
也不是交不到朋友,蘭雙雙與她總歸是能算上朋友的,可不一樣。
至於究竟是哪兒不一樣,蘭恬卻又說不出來了。
蘭情見了妹妹失魂落魄的模樣,也無奈,只說了幾句將蘭恬支走,話裡話外是叫她放心,相信齊朝歌人品。
說來她當初識得齊朝歌時,哪裡又知道對方竟是這樣的身份‐‐若知曉,也就不會有後續了。
兩人是不打不相識,蘭情原本不是武藝見長的,但收拾個貴公子還不是問題,結果齊朝歌不過比她稍弱,與典型繡花枕頭齊飛不是一個水平線上的。
也就是他們都不過規規矩矩學的理論招式,江湖氣不中,任憑二人中隨意一個遇著了真正的江湖人士,都討不著好處。
蘭情不是靠著伶牙俐齒的,齊朝歌也不是齊飛那個滿肚子歪理不說不痛快的,隨意聊了幾句,發現性情相投,也便一同走了幾日。
分道揚鑣之後,蘭情想的是到京城看看能否探聽些許蘭玉胭的聲音,哪承想在遇著麻煩時又一回遇見了齊朝歌,也是這回,蘭情才曉得對方身份。
只是蘭家人相交向來也不在意身份之類,蘭情也沒隱瞞什麼,依著齊朝歌暗中對蘭家的瞭解,有蘭情這個名字,也便夠了。
二人依舊是保持了來往。
時日長久,郎有情,妾有意,卻誰都沒打算捅破那層窗戶紙‐‐都不想對方難堪。
原本以為就這樣了,結果便是上一回如今,齊昕手下也不知什麼人狗急跳牆,直接將&ldo;大皇子與蘭家前任家主私交甚密一事&rdo;捅到了皇帝面前,企圖給如今算是春風得意的齊朝歌安個什麼罪名。
結果先是齊朝歌被單獨叫去問話,而後暫住京城的蘭情莫名其妙被帶進了宮,在之後,就是一份賜婚的聖旨直接給砸了過來‐‐皇帝說了,既然兩情相悅,不如成親。
這事就這麼被定了下來。
蘭恬在家裡懵圈,蘭玉胭則是在京城懵圈。
尚知春是個想得多的,即便她想得不多,虞有常看好蘭玉胭,自然也會要尚聽雪教尚知春其中的關聯。
要將齊昕的禁足解除,便總要有個由頭。
皇長子大婚,且這皇長子一向是踏踏實實做事的,齊昕鬧得不可開交的時候又是他給穩住的局面,皇帝為了響應那一句&ldo;家和萬事興&rdo;,為了給長子積些福報,便也總不能一直將嫡長子關著。
也等同的,齊朝歌大婚那一日,蘭玉胭應當是能見外人的‐‐再怎麼說,蘭家將她養大,蘭情又將與齊朝歌成親,不讓蘭玉胭出來,總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