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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旗雲依舊嘴角含笑,絲毫不為所動,好像聽不到楊遠山的話中之話一般。
“楊兄此言差矣。父母在不遠游,即使是仙師也是一樣,想必賢侄定有回來的一天。而且,賢侄年歲和小女慧心相仿,如今也到了成家立業的年紀。”
書旗雲看了眼面無表情的的女兒一眼,繼續道:“兒女婚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此乃常理。即使賢侄不在,只要楊兄答應,此事便可成。”
“只要楊兄點頭,小女與賢侄的婚事定下,待得賢侄回來之時,再行完婚就是了。”
書旗雲表情坦蕩,絲毫沒有一絲異色。只是不知為何,他似乎是急於要將女兒嫁出去一般。
“郡守大人,此言差矣。舟兒今時不同往日,他已經是仙師了。仙師,已經脫離了我們俗世的禮儀束縛。天高地厚,來去無蹤,怕是一生在家中的時間也沒有多長。”
老夫子捋了捋花白的鬍子,道:“仙凡不同,雖同處一世,但是亦相隔天地之差。強扭的瓜不甜,若是將令嬡與舟兒強行撮合在一起,想必也只是委屈令嬡而已。”
“令嬡如花似玉,大好華年,郡守大人難道想讓令嬡獨守空室不成?”
郡守書旗雲種種的嘆了一口氣,眉宇之間浮起幾分無奈和羞愧。就連那彷彿萬事不縈於心的書慧心也是秀眉緊皺,眼簾低垂,一副為難的模樣。
“夫子所言極是。旗雲自然是不願讓小女受那等寂寥之苦,可奈何……唉!”
書旗雲嗟嘆一聲,搖頭不已,他沉聲道:“小女天生姿容靚麗,不說傾國,但也算得上傾城之姿。人怕出名,現今小女已然到了嫁娶之齡,垂涎小女姿容的浪蕩公子並不在少數。”
“旗雲雖身為一郡郡守,官居五品。但是在這諾大的大乾國裡,實在算不得什麼,位卑職輕,誰也吃罪不起。官場如戲場,旗云為了生存,只得從善如流,假面陰違,這一身身為書生的傲骨、正氣,已然消散而去。”
“旗雲無奈,愧對聖人。但是,旗雲捫心自問,自上任而來,勵精圖治,致力政事沒有絲毫放鬆。旗雲身為揚州郡守,對得起揚州百姓!”
說道這裡,書旗雲臉上的神情有堅定了三分,雙眼銳利,透出湛然的神光。
楊遠山,老夫子輕輕點頭,沒有什麼異議。
因為書旗雲說的的確是事實。
自書旗雲上任以來,揚州郡內多處匪患馬賊的山寨被搗毀。禁查私鹽走私,修繕河道,修建運河、官道,削減、整合賦稅徭役,致力於民苦大眾的生活。
短短數年之間,揚州郡民眾的生活便有了較大的改善,口碑極好。
如今,十年時間匆匆而過,揚州郡民眾雖稱不上家家富足,但是災荒之年也絕對不會有餓死的例子。
“旗雲妻子早逝,慧心乃是旗雲唯一的親人,掌上明珠。可那兵部尚書李勉,為逼迫書某就範,要書某將慧心嫁予他那傻兒子,實在是逼人太甚。”
書旗雲怒氣隱現,呼吸都粗重了三分,他右手緊緊的捏著茶杯,骨節泛白。全身透著一股懾人的氣勢,腰間的長劍都微微震顫不休,發出清越的劍吟之聲。
楊遠山瞳孔微微一縮,這看上去手無縛雞之力的郡守大人,竟然是武功高手。此人,絕不簡單。
但饒是這樣,跟諾大的大乾國來,已經羸弱如螻蟻一般,被位高權重的人任意拿捏。
“那李勉,乃是蔡相心腹。蔡相勢大,書某若與之相抗,不亞於以卵擊石,不但書某性命不保,而且小女怕是也有性命之憂。整個朝廷,奸相當道,隻手遮天,沒有人敢作仗馬之鳴。”
書旗雲緩緩放下手中茶杯,面帶歉意的起身,道歉道:“書某實在是走投無路了,才出此下策,還未楊兄見諒。朝廷權貴,無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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