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燃運取劍,以勘生死(第1/4 頁)
第十二章 燃運取劍,以勘生死
李元錦偶然之間明白了六慾、七情兩符的觀想之法,開始不斷地在氣府中觀想各種各樣的人,然後為其注入不同的情緒。
他首先觀想的就是無有先生,將先生的身形拓入氣府之中後,卻在注入何種情緒上犯了難。他所見的先生,高深莫測,喜怒不形於色,更是從來沒見過他悲怒憂思等其他情緒,唯一可以注入的只有喜。但是這樣的先生讓李元錦感覺十分的陌生,就如同一個雕刻著笑臉的雕像一般,死板僵硬。
李元錦又重新嘗試了一些其他人,劉先生、柴爺爺、康賈等這些他很熟悉很瞭解的人,拓印出來稍微更生動一些。而那些他僅是見過的人,拓印出來的就如同無有先生一般,生硬而呆板。
無奈之下,只能再去找先生解惑。
無有先生聽完李元錦的疑惑之後,很是讚賞的說:“你這見解倒是很獨到,看來真的是萬人萬法。只是你在此路上想的太多,走的太窄了。我問你,你觀想七情六慾,是為了勘破七情六慾嗎?”
李元錦老實的回到:“勘破七情六慾那是很多得道高人都做不到的事情,古來也沒有幾個人可以做到。我學識淺薄,當然是看不破了。”
先生又問:“那你觀想的這些人,是要將你所見之人完完全全的拓印出來嗎?”
“當然也做不到。除非是將觀想之人所有的七情全部注入,還需要掌握好度。現在各種情緒能夠接近的,就只有觀想出來的自己一個而已。至於說完全拓印,,完全是不可能的。”
“既然你不是為了將所見之人完全拓印,那又何必糾結於這人七情如何呢?山海之觀,你也不過是取其形留其意,尚有很多你不解之處,為何觀人卻要面面俱到?”
聽到這裡,李元錦豁然開朗。是啊,自己並非是要把所見之人一個個完全照搬的拓印,注入何種七情六慾,那還不是自己決定的。反正在氣府之中無人知道,自己需要的,不過是觀七情六慾在人身上作何體現罷了。
李元錦辭別先生回到自己房間,第一件事就為先生注入了各樣其他情緒。看著氣府中的小小“先生”做出各種自己平日內根本不可能看到的行為表情,李元錦樂的差點有些盤不住腿兒了。
過了新年,兩人退了房繼續前行。現在李元錦觀想之時已經不用盤腿而坐了,所見即可觀。兩人一路行走,李元錦便一路觀想。除了觀想所見的行人之外,還在觀想所見山水樹木、蟲鳥魚蝦、野獸家畜,不斷地完善著氣府中觀想畫卷的細節。
現在每觀一人,六慾符合七情符的壓力就少一分。李元錦也從片刻觀一人,變成了一眼一觀,從一次只能觀一個,變成了可以一次觀想多人。
行走了足足月餘,走過了十數座城鎮。隨著觀想的人越來越多,氣府畫卷中的生氣也越來越濃厚,那些小人似乎自發的聚集在了一起,如同活人一般建屋居住,漁牧耕田,作息生活。而在人與人聚集交流之中,原本不屬於李元錦注入的情緒也慢慢的生了出來,整幅畫卷的生氣也越來越濃。
李元錦只管觀想,從來沒有記著自己觀想了多少人。但是在某一刻他心中突然有了一個明悟,自己已經觀想了足足十二萬九千六百人。而這幅山河海荒眾生圖,就是他自己對這個世界的一個認識,是他胸中的世界。
這幅圖中,每一山,每一水,每一樹,每一人,都是他親眼見過,並將其拓印在氣府之中的。這幅圖,就是他至今為止所見的全部,是他給這個世界,給自己交的一份答卷。
有此感悟之後,李元錦感覺到身上的壓力頓時煙消雲散,周身清爽的如同再生一般。不禁腳步輕快,似乎就連五感都敏銳了很多。貼在身上的符籙自己燃燒了起來,雖然是在衣服內燒著了,但是絲毫沒有燒壞衣服,甚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