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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分配工作,「歐文負責旁白和統籌安排,其他人看情況需要上去演配角,大家按大綱把劇本走下來。」
禿頭男人帶著他們沿著剛剛吳導消失的走廊往前,穿出一個小門,就是舞臺邊候場的地方。
小燈幽幽地亮著,暗紅色的絲絨帷幕低垂在臺前。
寧鴿撥開帷幕邊沿,悄悄看了看臺下。
劇場不大,座位全都空著,只有舞臺前第一排坐著七八個人,男女都有,應該就是禿頂男所說的評審。
櫃姐湊在寧鴿旁邊,跟她一起從帷幕縫隙往外偷窺。
「你看他們,」櫃姐小聲說,「一動不動的,坐成一排,面板都挺白,眼仁漆黑,臉上還都沒什麼表情,看著好嚇人啊。」
寧鴿默了默,低聲說:「那不是和我差不多?」
櫃姐並不同意,「你怎麼能跟他們一樣?你膚色白是面板好,眼仁黑才有神,沒什麼表情那叫鎮定。」
寧鴿:「……」
寧鴿:寶貝你太雙標了,其實和他們還真是一樣的。
裴寒低頭看了一下手環上的時間,「我們還要找錨點,抓緊時間。」
「其他劇情全都不用理,」裴寒思索了一下,「一律由歐文用旁白對付過去,只要把那五個重要情節點走一遍,我估計就行了,速戰速決。」
寧鴿想了想剛剛紅筆劃出來的第一個關鍵劇情:
女主看到男主的日記,發現自己是他心中白月光的替身,把離婚協議甩到他臉上。
大綱只有粗略的幾句話,沒細節,沒臺詞,想演完這場戲,全靠臨場發揮。
燈光大亮,帷幕拉開。
演出開始了。
寧鴿硬著頭皮上場。
舞臺已經被佈置成開場時臥室的樣子,寧鴿走到中間,瞄了一眼臺下。
幾個評審表情嚴肅,齊刷刷用一動不動的眼珠看著她。
要怎麼開始呢?
寧鴿還沒想清楚,就聽到一個評審抱怨。
「怎麼回事?站著發什麼呆呢?」
後臺忽然有人說:「叮鈴鈴鈴鈴——」
寧鴿默了默,是歐文的聲音,他這是在假裝什麼?門鈴?鬧鐘?
寧鴿環顧一圈,看到了床頭不止有個鬧鐘,還擺著一個手機。
手機比鬧鐘有戲多了,寧鴿快步走過去,假裝接起來。
裴寒的聲音立刻從後臺傳來:「小念,今晚我要晚點回家,你一個人吃吧。」
他這是看到寧鴿站在臺上發呆,在救場。
寧鴿福至心靈,想出臺詞來了,「爾生,可是今天是咱們兩個的結婚紀念日,我已經準備好幾天了,還特地訂了……」
裴寒冷冷地打斷她,「我還有事忙著。掛了。」
歐文:「嘟,嘟,嘟,嘟……」
寧鴿心想:嘟什麼嘟,你家手機掛機還會嘟嘟嘟叫?
不過效果很好,寧鴿聽見一個女評審罵了聲:「渣男!」
寧鴿受到鼓舞,繼續往下胡謅亂侃編劇情。
「也許他是真的很忙,最近有個新專案,總是要開會,他身不由己。」寧鴿說,「我還給他準備了禮物……」
寧鴿掃視一圈,正在琢磨能把什麼道具拿來當禮物時,就看到床邊的矮櫃上,自動地冒出一個東西。
就真的是從空氣中無中生有地冒出來的。
是一個包裝好的小禮物盒,上面還打著緞帶。
寧鴿怔了一瞬,明白了。
又是念頭。
在這個舞臺上,腦中想著一個東西,那樣東西就會真的出現。
寧鴿的冷汗刷地出來了。
和上午在旅舍裡不同,臺上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