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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該叫你万俟柳嗎?&rdo;

他問晏煊。

&ldo;你怎麼叫都可以。&rdo;

晏煊, 或者說万俟柳，在說完這句話時慢慢變了模樣‐‐酷似伊賽斯的臉, 宛如混血般五官深刻, 高眉骨和深眼窩, 黑髮黑眼，猶如刀刻般尖銳分明的臉。

像岑洺當初學美術時的人物雕像，也彷彿當初在伊賽斯宮殿裡見到的彩色壁畫。

&ldo;你可以隨時變成其他人的模樣?&rdo;

岑洺越想越古怪。

&ldo;必要的時候可以。&rdo;万俟柳答道。

&ldo;比如在學校的時候，你就變成「裴優」?&rdo;

&ldo;你可以理解為一人分飾多角色……「裴優」，有他自己的家庭和職業背景，其他人也是一樣，柏家兄弟有自己的集團公司，周良霽也差不多，他們都在聖教會有職務，除此之外，伊賽斯是異域的神靈。&rdo;

聽起來好忙啊。

岑洺不太明白這種只有一個身體，卻有多個角色設定怎麼分配出現在各個場合的時間，上班和上學總是衝突的吧?

&ldo;有些人格也許以後會消失……或者徹底融合了?我不確定。&rdo;

万俟柳這樣解釋。

&ldo;這也不好吧。&rdo;

&ldo;說不定你到時候已經把我刪了。&rdo;

&ldo;幹嘛突然提這件事。&rdo;

岑洺和万俟柳是在網頁遊戲雙排認識的。

說來也很詭異，不知道為什麼，那天他和万俟柳一直隨機排到同一方。在万俟柳的帶飛之下，他答應了加好友的要去，之後連麥打遊戲，發現他們都在同個城市。

之後很碰巧見了一次面，後來收到告白，岑洺臉紅紅覺得好像談戀愛也不錯，於是一來二去開始短暫的網戀了。

等等。

!!

難道是万俟柳刻意操控了網頁遊戲?

他大驚：&ldo;你是不是故意製造了和我認識的機會?當初那個頁遊?&rdo;

男人很平靜地反問：&ldo;怎麼可能?&rdo;

真的嗎?

岑洺將信將疑，細想實在古怪：&ldo;那時候你一直沒上線，後來被我刪了也徹底消失了。我以為你是騙子。話說回來，你到底是什麼?&rdo;

&ldo;書中人物。&rdo;万俟柳斟酌著說，&ldo;與原著說的設定差不多，東方世界的分裂神明，身上有戰爭的特質，因為故事背景已經在星際世界，事實上現在只有區域性的戰役。原著本來是虛構產物，直到它發現我是真實存在的。&rdo;

&ldo;我那時候離開是因為被原著的意識邀請，去重置疑似發生改變的原著劇情，不過在傳輸過程中分裂了。現在的新世界是混合意識的世界，很難說以後會發生什麼。&rdo;

万俟柳說得輕描淡寫。

岑洺懷疑，多半是那次分裂導致他捲入到三本原著的bug世界。

&ldo;為什麼我是被捲入原著的那一個?不應該只有你嗎?&rdo;

&ldo;大概是因為我們談過戀愛，而且我還是喜歡你，即便裂成很多碎沫靈魂，每一個都對你有執念。&rdo;

男人說著，俯身輕輕捏著他的下頜。

岑洺是個嬌氣笨蛋美人。

在他手裡，這張臉，長著貓似的上揚琥珀眼睛，眼角的睫毛濃密又往下垂，在他發火的時候平白有種無辜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