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第1/2 頁)
徐玉樵忍不住問了。
山嵐有陣子沒想起這件事來了。
按理說,她大學畢業後,山家和盛家的婚事就該提上日程了,可山桁幾次聯絡盛家,那邊都含糊過去了,直到前幾個月,實在瞞不住,盛家老爺子親自上山來道歉,說他們家那個臭小子不知道跑哪兒去了,找不見了。
這是好聽的說法。
說難聽點兒,就是——
「盛家那臭小子逃婚了!」
那天,山桁氣得跳腳,連刀都拿出來了,恨不得親自出去找人,拎回來惡狠狠地教訓一頓。
山嵐對她這個未婚夫可是丁點兒不熟悉,小時候那邊每年都寄照片回來,她也就第一年看了,一小孩兒,生得白白淨淨的,往後那照片都不知道被她丟哪兒去了,他具體長什麼樣,姓甚名誰,她早忘了。
男人而已,不值一提。
得知這個訊息,山嵐第一反應就是想笑。
但礙於山桁這氣急敗壞的模樣,她繃起小臉,和師兄們一起譴責他:「太過分了!應該抓回來祭刀!」
想到這兒,山嵐又有點兒想笑。
盛霈一直注意這著山嵐,聽到這個問題後,他一錯不錯地盯著她,眼看她的眼眸中顯出一絲怔愣,而後變成淺淡的欣喜。
他心口一鬆。
心說這家族還挺有人情味兒。
然而,下一秒。
她就抿著唇,笑起來,說:「我有未婚夫。」
第12章 沉船 未婚夫算個屁。
烈陽下,淺灘邊的船上一片沉寂。
自從山嵐那句「我有未婚夫」落下,這船上都是叮鈴哐啷的敲打聲,聲音越敲越大,越敲越令人心煩。
徐玉樵大氣不敢出,也沒敢和盛霈說話。
只有小風,偶爾和山嵐說幾句話。
而山嵐,對這一切毫無所覺。
她捧著果盤,吹著海風,偶爾看一眼盛霈。
許是要出門修船,他穿了件無袖背心,露出赤條條的胳膊,紋理細膩的肌肉微微臌脹,他一動,那緊實的三角肌便像海水翻湧起來,沾了汗水,像覆了一層焦色的油,無端讓人想起鐵房的溫度。
山嵐瞧了好一會兒。
又想,是塊好鐵,有點兒想要。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中途徐玉樵接了個電話,說山嵐和小風的通行證批下來了,山嵐的那張還是軍區特批,讓他去拿。
徐玉樵早就不想在這兒呆了,可差點沒悶死他,一接電話就跑了,也不管小風。
臨近中午,烈日當頭。
盛霈打算停下,帶人回去吃飯。
還沒開口,沙灘上先傳來了喊聲:「二哥,我媽讓我給你送飯來!」
聲音脆生生的,像夏日裡的桃,飽滿多汁。
山嵐和小風一塊兒趴在船舷上,往下看。
是個年輕女孩兒,看著二十出頭,膚色和這兒的人一樣,眼睛晶亮,臉上漾著笑容,長發紮成一個辮子,辮子烏黑油亮,也帶了頂篾帽,瞧著活潑又好看。
下面的女孩兒也注意到了探出來的兩顆腦袋。
她停下來,仰頭看他們,熱情地問:「你們就是二哥帶上島的朋友吧,衣服還合身嗎?我叫齊芙,昨天二哥來我們家的時候說了,我媽特地多做了幾個菜,一起吃吧?」
山嵐還沒應聲,盛霈先一步應了。
他微頓了頓,問:「你哥人呢?」
齊芙這下不笑了,抿著唇不說話。
盛霈沒在這樣的情況下多問。
大熱天,總不能讓人姑娘一直站著。
沒一會兒,一行人下船。
盛霈去海岸邊找了處陰涼地,又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