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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轟&rdo;的一聲,第一輛坦克隨著一聲巨響就再也不動了,同時這聲巨響和坦克爆炸時所發出的火光也讓其它的坦克手發現了敵情,他們不愧是打過仗的老兵,為了不讓自己在燈光下成為目標,只在一霎間就不約而同地關掉了前燈,霎時四周再次陷入了詭異的黑暗之中,只留下零星的槍聲和隆隆的馬達聲。
其實他們完全沒有必要關燈,他們關燈是擔心我們手上的反坦克炮或是反坦克武器把它們當作目標,但他們不知道的是我們手上完全沒有這些先進的武器。他們這一關燈就出現了一個新的問題,坦克手在坦克內看不到路,只能開啟炮塔上的頂蓋讓觀察手露出腦袋引路,這無疑就給了志願軍們炸毀他們的機會。
幾名志願軍戰士抱著zha藥包朝一輛坦克爬去,我想他們該是公路對面老班長那個排的,因為他們沒有接到先打敵人步兵的命令。眼看他們就要爬上了坦克,但很不幸的是被探出腦袋的觀察手發現了,在那名觀察手的指揮下,炮塔靈活地轉了個一百八十度,粗長的炮管將猝不及防的戰士們掃了下來,接著坦克再一個急轉倒車,只一瞬間就將戰士們碾在了厚厚的履帶下。
坦克往前開走,露出了下面血肉模糊的一片鮮紅,血腥味也隨風漂進了我們的鼻子。只聽身後&ldo;哇!&rdo;的一聲,一名新兵當場就吐了出來,灘倒在地再也沒有衝上前去的勇氣。
我一聲不吭,咬著牙舉起槍對著那名觀察手就是一陣亂射,將槍膛內的子彈全打在了他身上。
裝上一個新的彈匣後,這次我把目標鎖定在坦克的觀察手,在月光下他們的位置並不難找,炮塔上那一點黑黑的時不時會動一下的就是腦袋沒錯,在這麼近的距離上我幾乎都不用瞄準就可以命中,不一會兒就有四、五名觀察手應聲而倒,失去了坦克觀察手的坦克就成了一個瞎子,一個開著頂蓋的瞎子,志願軍們一捅而上就往坦克上爬。
沒過多久就只聽轟轟兩聲,又有兩輛坦克被炸毀在公路上,這回徹底地把公路給堵死了,也嚇得那些坦克觀察手趕忙縮回腦袋再也不敢開啟頂蓋。
一沒燈光二沒有觀察手,那些坦克就像沒頭的蒼蠅一樣在稻田上亂竄,他們不敢停下,因為他們知道一旦停下了很快就要面臨被炸毀的危險,所以他們只能借著微弱的光線憑著感覺在稻田上開著,一遍又一遍地在坦克內用無線電呼叫著救援。
不過志願軍戰士的隊伍被坦克這麼一敵闖也跟著亂了,戰士們有的在坦克後面抱著zha藥包、爆破筒追,有的在雪地上趴著等坦克開上來,等著等著突然又發現身後一輛坦克咯吱咯吱地碾過來。戰場很快就亂成一團,耳邊儘是坦克的隆隆聲,身前身後儘是坦克的身影。
我一時有種找不著兵、兵也找不著我的感覺,不過好在開始時我就安排好一個老兵帶四個新兵,只要老兵沒有犧牲,還是會指揮著新兵們繼續戰鬥的。
見敵人都縮回了坦克裡,我把狙擊槍往背後一靠,隨手就從身後的新兵手中搶過一根爆破筒,貓著腰就朝前方的一輛坦克跑去。跑到跟前拉燃了引線就把爆破筒往坦克履帶塞,不過好像沒插穩,爆破筒在坦克履帶裡嘎吱嘎吱地響著轉了幾圈就被甩了開來在坦克邊爆炸了。
&ldo;爆破筒!&rdo;我朝那些趴著的新兵大叫一聲,但我的聲音在坦克的隆隆聲中顯得很微弱,那些新兵似乎沒有聽見,我只好氣苦地跑回去再拿了一根衝上來。
這回我學乖了,拉燃了引線後並沒有馬上塞進坦克的履帶,而是跟著坦克跑了一陣子,數了五聲後就迫不及待地把爆破筒狠狠一插,轉身立刻就朝相反的方向撲倒。
只聽轟的一聲,我回頭一看,這回成功了,坦克只發出一陣怪響就停著不動。
&ldo;爆破筒!&r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