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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自己品品你的話邏輯何在。」紀幼藍認真,「不許給我發出去。我那時候怎麼那麼矮?才到他脖子,有一米六嗎?」
「沒穿高跟鞋嗎?你配這個裙子肯定要穿的。」
紀幼藍仔細放大看,紅色絲絨長裙下,她的腳上還真不是一雙高跟鞋……
第10章 最別致
紀幼藍和宗霽此前唯一一次一起過生日,是他們十六歲那年。
那一年他們剛認識。
高二文理分科,紀幼藍和宗霽被分進了理科一班。
十九中開學第一天,倆人喜提班主任成堯殺雞儆猴的第一刀。
開學摸底測試,形式不嚴,只在本班考試。
第一堂語文卷子收上來,成堯在講臺上一張一張翻。
字跡潦草的抽出來,古詩句默寫錯誤的抽出來,越看氣越大,「放個暑假心都放散了,要按今天的成績,一個個都得給我從一班滾蛋。」
直到忍無可忍:「我們班還有名字一個字的?這個『ji』是誰?給我站起來,考試連名字都不知道寫完嗎!」
鴉沒雀靜的教室裡,同時有兩個人認罪。
宗霽和紀幼藍雙雙起立。
紀姓少見,紀幼藍高一時班裡只有她一個人姓這個,作業本姓名欄從來只寫一個姓,班測也不例外。
宗霽跟她一樣,只不過姓換成了名,他這個霽字在全年級都沒有重的。
這個習慣帶到高二。
倆人一前一後斜對角站著,疑惑對視了一下:嗯?不是我?
又同時坐下。
成堯血壓蹭地上來,「你們倆,都給我上來。」
紀幼藍坐在前排,先一步看到試卷,首先字跡就確認不是她的。
側邊的姓名欄,立著一個鳳舞龍飛的「霽」字。
單字極力演繹不羈。
紀幼藍無辜半分鐘:「老師,不是我。」
「那你站起來幹什麼?」
沒等她支支吾吾編理由,成堯又翻了幾張便看到她的罪證。
她認錯態度十分積極,指著那個相對端莊的「紀」字:「老師,這是我,試卷做完我想把名字補全的,但是忘記了。」
成堯問宗霽:「你呢,也忘了?」
宗霽:「我壓根兒就沒想補全。」
過分誠實以至於顯得囂張。
紀幼藍在心裡給他鼓掌。
同學,有了你的襯託,我的錯誤顯得多麼微不足道、多麼值得放過。
成堯把講臺拍得砰砰響,「幼兒園就教考試寫名字了,高考你們也敢這樣嗎!三兩個字寫完就累死了是吧……」
紀幼藍低頭,不聽不聽師父念經。
她一向是討老師喜歡的好學生,還沒在大庭廣眾下被這樣訓過呢。
有點難堪,但好在不是一個人現眼。
她偷瞄站在她旁邊的宗霽。
好傢夥,人家挨訓都挺拔如松一派自得,跟受表彰似的。
這是天生無畏還是習慣了?
宗霽察覺到她的視線,光明正大迎上去,清澈無波的眼神叫紀幼藍明白,他是真的淡定自如。
成堯明察宗霽的反應,被氣得冒煙,最後判決:「去後黑板,一人一半,把名字給我寫滿!只要不是考試時間,就給我在那兒寫!一筆一劃敢連筆給我擦了重寫!」
三句「給我」下來,紀幼藍蒙了:「啊?」
「啊什麼!」
說話間宗霽已經拿著粉筆過去,他個子高,在黑板上從上到下劃了一條豎線,兩邊面積明顯不一樣,幾乎是一倍的差距。
他站在面積大的那邊,沿著線開始寫自己的大名:宗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