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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道:“姚珍,姚蓉。”
李珍李蓉兩個乍然一聽,都唬了一跳,連忙鬆開了他,退後好些步,甚是防備盯著他看:“你是誰?”
姚徐波將門掩了起來,柔聲道:“兩位,我就是如假包換貨真價實的親弟弟姚徐波。你們見到我,開心不開心?”
李珍蛾眉彎蹙,目露哀愁,不由“哼”了一聲,李蓉性子急,哪能按捺得住,指著姚徐波的鼻子開始數落:“我要是你,早就一頭碰死了,虧你還有臉往這來。”
姚徐波笑道:“好姐姐們,到底血濃於水,我聽到有兩位姐姐在麗春院做苦活,便一心想來看二位,今日得了空,可是揹著爹來的呢。”
李蓉眉毛一抬:“你聽誰說的?”
“當然是孃親。”姚徐波道。
聽了這句話,李珍兩隻眼睛裡滑出淚來,李蓉也呆住了,走神好一會兒,李珍悄悄湊到李蓉耳旁道:“姐姐,那個家本來苦,現在他來這兒,說不定是娘度日實在太艱難了。”
李蓉低頭想了一會,問道:“可是娘叫你來的?有帶什麼話不曾?”
姚徐波回道:“是娘叫我來的,她說還有兩個女兒在這兒,看能不能接濟一下家裡。現在老孃病重,很沒銀子治病呢。”
李珍悄悄道:“姐姐你看,果然的。”
李蓉猶不死心:“還有什麼話不曾?”
姚徐波卻是腦袋搖晃如撥浪鼓般,李蓉鼻子發酸,吸了吸鼻子,從床底下取出一個描金填漆檀木匣子,開啟來,裡面放著許多金銀手飾,白勝雪的明珠項鍊,黃澄澄的金簪子,昂貴的瓔珞玉佩,數之不盡。另外一側又鋪著一層銀票,姚徐波看得兩眼發直:“我的好姐姐,就說你有錢吧,我們大腿還沒你胳膊粗呢。”
李蓉心煩意亂,取出一張十兩銀票的,遞給姚徐波:“拿去罷,可是補貼家用的。”又從裡頭翻出一隻鎏金簪子。提起這隻鎏金簪子,可是好幾年前一個財主打發李蓉的,那時候李蓉可愛惜這簪子,到了後頭有人賞賜更好的更寶貴的,李蓉也將這簪子鎖起來了。前些天想要拿去當鋪裡典當了,老闆也不肯收,因它太舊太廉價了。
之所以送這樣一枚簪子,李蓉不是吝嗇,而是有更深的心思。送一支貴重的罷,瞧姚徐波這放蕩賴皮的模樣,轉身定會送給他人,哪裡會到娘手中。所以才取了這樣積年的老東西,送給孃的東西不在貴重,而在情誼。
姚徐波接了這樣一支色澤陳舊老浮的簪子,嘴裡嘟囔了起來:“這樣一隻簪子給我作甚?即便是給娘,也得孝敬更好的才是。”
李珍冷冷道:“給孃的,要你說什麼話。你只管給娘去便是。”
李蓉也道:“我現在正經告訴你,從我身上得好處,這是第一遭,也是最後一遭。下次再敢來,看我不把你狗腿子打折。”
姚徐波厚著臉皮道:“哎呦,你把我腿打折了,爹孃老了以後誰照顧啊?敢情兩位姐姐還要從良出來不曾?”
李蓉冷冷盯著他,不急不慢從嘴裡蹦出一個字:“滾。”
氤氳靉靆的薄霧從金獸裡瓢了出來,彌散開來籠罩了整間房屋,只餘李蓉李珍的房屋。
李蓉趴在床杆上,眉關緊鎖,李珍站在一旁,神情慌亂。良久,李蓉徐徐道:“總說我們是上輩子做了喪盡天良的事情,這輩子才成了姚千易的女兒,好歹也算積了一點福,能有個這麼好的孃親,這麼多年杳無音訊,現在猛不丁又出現在我們生活裡,到底有一絲欣慰。”
李珍小心翼翼試探:“那我們何不贖身出來,真真從良呢。我們現在又不是眾星捧月的人,媽媽不會多麼在意我們兩個老人,只要給她一點銀子錢,說不定真放我們出去了呢。”
李蓉冷冷望著李珍:“你的人生便是這樣窩囊,活著只為了那樣不是?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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