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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睜大眼睛:「您還會做飯?」
「可以稱呼我為』你』嗎?」溫崇月半開玩笑,「我們是在相親,不是工作匯報。」
夏皎耳朵有些發熱,她懊惱地想,早晨不應該多穿厚厚的保暖內衣。
溫崇月說:「我會做一些不太複雜的菜式,今後我可以負責家裡的早餐和晚餐。當然,如果你想要帶便當去上班的話,我也可以負責你的中午飯。」
夏皎捏起筷子,她試探地問:「你認為什麼菜式算複雜?」
溫崇月回答:「舉個例子——茄鯗。不過,如果你想吃的話,在你我休假的時候,時間充裕的情況下,我很樂意為你嘗試,不過無法保證新菜式的美味。」
夏皎抿唇笑了一下,她夾起一塊牛肉粒。
溫崇月不疾不徐地說:「我明白,沒有感情基礎的婚姻會讓你感覺到惶恐。所以,我們可以慢慢商議,關於家庭,關於婚姻,關於孩子。」
夏皎抬頭。
「在未來的六年之內,我的計劃中並不包含生育孩子這個選項;如果意外有了孩子,我也會承擔起父親和丈夫的責任,一起養育孩子,」溫崇月凝視她,「你可以接受嗎?」
夏皎猛烈點頭。
溫崇月觀察她的神色,耐心地等待她說下去。
他不著急,順手給夏皎的杯子填滿了茶水,七分滿,這是沏茶的規矩,太滿會溢,要留三分空,等待時間慢慢催發茶香。
夏皎問:「你對自己未來的妻子有什麼要求嗎?」
她很猶豫。
溫崇月的條件實在太好,雖然兩人沒有談論錢財方面,但江晚橘已經事先給夏皎透露過,溫崇月的物質條件極其優渥,是那種幾乎不會出現在相親市場上的優渥。
這也是溫崇月第一次「相親」。
世界上不存在所謂的完美。
即使有,也不會落在夏皎這個毫無準備的社恐身上。
夏皎警惕心很高,即使溫崇月看上去是個幾近完美的結婚物件,她也想知道背後有沒有陷阱,或者說——缺陷。
「有,」溫崇月說,「我無法接受長時間的分開,需要妻子的陪伴和忠誠。」
夏皎如釋重負,她認真保證:「這個當然。」
「以及,」溫崇月溫文爾雅,「我需要頻繁的性。」
第3章 排骨南瓜盅
舊樣式的留聲機播著低低的唱腔,窗外月光落在影壁牆上,映照著上面石刻的祥雲松鶴。私密包廂中極為安靜,一尾金魚在魚缸中游曳,忽而甩了一下尾巴,激起輕柔的一聲「啵」,水聲漣漣,將夏皎驚醒。
她試探著問:「抱歉,我剛剛是不是聽到了不應該聽的東西?」
溫崇月面色如常,他說:「我想應該沒有。」
夏皎:「……」
她坐姿端正,實際上已經開始心猿意馬,坐立不安。
哪怕她昨晚上還在和圈內好友一同刷屏「褲褲飛飛」,熱火朝天地討論紙片人的新卡面play,而現在,面對對方一句客氣的坦白,她仍舊支支吾吾,一句話也說不出口。
大家都是成年人了。
夏皎想。
假如溫崇月給她發的是簡訊,她現在說不定已經開始認真地討論起來,但不是,如今是面對面的溝通,是社恐人士最怕的和不熟悉的人單獨相處。
就算她心裡洶湧澎湃,無數話想要說出口,最終也只是短促而疑惑的一聲「啊」。
溫崇月看出了她的不安惶恐,他很平靜,緩聲說:「我認為這也是保持婚姻穩定的一種因素。」
夏皎:「是的。」
她又出了汗,忍不住喝了口茶。
茶水還帶點熱,壓不下她的躁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