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鬱青真喃喃:「虛榮不是錯,人都有虛榮的時候。真要是假包,他倒是和我說一聲啊……」
夏皎寬慰她幾句,離酒店不遠的地方有條熱鬧的街,很多賣各種東西的攤位,亦有各色的美食小店。鬱青真心情鬱結,兩人在酒店旁邊的音樂酒吧裡喝了兩杯酒,才回酒店。
大抵是這兩杯酒的緣故,早晨起床後的夏皎有點頭痛,但她還是及時給溫崇月打過去電話:「溫老師。」
她解釋著昨晚為什麼沒有及時回簡訊:「當時在陪同事,她心情有點不太好……你放心,我行李箱裡有個防曬服。」
溫崇月:「防曬服不禦寒。」
「今天下午兩點才有事,保證等會兒立刻去買外套,」夏皎說,「放心好啦,我不會被凍到的。」
溫崇月站在陽臺上,太陽初升,小蝦米趴在溫泉身上,強行給對方舔毛毛。
他低頭看著花盆中的茉莉,這盆小花看起來不起眼,實質上花期頗長,呼呼啦啦地開了一整個夏天,如今還有這幽幽暗回香。
溫崇月說:「茉莉又開了。」
夏皎咦了一聲。
「還有,你養的青苔最近生長也不錯,」溫崇月說,「不過你還是早些回來,我擔心自己照顧不好它。」
夏皎笑了一聲。
「好的!」
夏皎愉快地吃了早餐,順便去與酒店相連的嘉裡中心中逛了逛,買件外套。微信提示音響起,是溫崇月發給她的照片,是盛開的小茉莉,旺盛的小青苔,還有兩隻貓咪。
溫崇月的確不會照料植物。
神奇的是,他種菜倒還可以,家裡面有個空閒的花盆,溫崇月往裡面撒了生菜種子,長勢喜人。喔,冬天時候他代為照顧了一段時間水仙,不開花,瘋長葉子,將一盆「凌波仙子」種成了瘋狂大蒜,一眼過去,就是盆旺盛的蒜苗。
上午沒什麼事情,鬱青真錯過了早餐,單點了一份沙拉和幹煎三文魚送到面前,她病懨懨的,沒太多胃口。不過這沒有影響下午的安排,等見於曇的時候,她又恢復了精神奕奕的模樣。
鬱青真好八卦這項能力在這個時候展現出了好處,她來花店的第三天就摸清楚了老闆於曇年輕時候的愛恨情仇以及其他事情。
並在上午,一邊喝茶,一邊慢吞吞地講給夏皎聽。
國內花藝這個行業比外界稍微晚了一些,在其他國家已經流水線出相關課程和培育的時候,國內花藝仍舊是一片藍海。2016年是國內花藝市場最繁榮複雜、混亂不堪的一年。資本家就像是聞著血腥味來的鷹,在網際網路花藝剛剛起步的時候,他們才不管市場如何、更不在意什麼質量什麼發展,直接投入巨額資金,想要先搶佔市場。
一如15年的租車市場,又像共享xx,這一階段,市場空前膨脹,也空前混亂,有些國產花卉的價格甚至要比進口高昂許多。那年不單單是花藝品牌之間的競爭,更是背後資本的博弈——
在這種情況下,於曇個人創立的花藝品牌屹立不倒,穩穩地躲過被資本吞併的命令,其個人魄力、業務能力、鐵血手腕可想而知。
「……只有那些碎嘴子才會拿老闆的個人私事說事,」鬱青真沒怎麼提於曇的花邊新聞,「誰不想等到四、五十多歲的時候還和20歲男大學生約會呢?」
夏皎驚訝:「你轉性子啦?」
「是看開了,」鬱青真說,「男人靠不住。」
夏皎深以為然,不忘提醒:「你記得早點把錢拿回來,談戀愛階段,最好還是不要牽扯太多金錢。」
鬱青真悶悶應了一聲,夏皎也不確定對方有沒有聽進去。
夏皎很注重和人交往的「邊界感」,尤其是面對陌生人和不那麼熟悉的朋友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