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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分關照,並非反感,但總歸心裡彆扭。
後來隨著身體漸長,相處的時日久了,許是血濃於水,又或是慢慢適應了,這些感覺皆日益消減而去。
就如深深刻在腦海中過去一般,回想起仍舊曆歷在目,卻遙遠得恍若隔世,彷彿那不過是他的一場漫長的夢,而如今正經歷的,才是他原本的人生。
“阿繹……?”
蕭繹回神,抬頭望向在他眼前揮手的蕭齊,道:“方才走神了。大哥何事?”
“我說,不知母妃的病如何了,阿繹擔心她嗎?”
此次春獵前夕,雲昭儀犯了熱症,所以留在宮中養病,未有前來。
他默了默,淡淡別開視線,語氣篤定:“母妃無礙,過幾日便會康復。”
蕭齊不知他的篤定從何而來,只當他自我安慰,便拍拍他的肩,轉移了話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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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蕭繹的篤定,並非無中生有。
上輩子云昭儀也在這年春獵的前夕犯病,病症相同,他掛心母妃的病情,便求父皇允了他留在宮中看顧,沒有參加春獵。
後來經過太醫悉心調理,不出三日,春獵的隊伍還未歸來,雲昭儀便病癒了。
他為這虛驚一場鬆了口氣,不料燕山卻突然傳來訊息,蕭齊在狩獵時意外墜馬,摔折了右腿,且昏迷不醒,需即刻啟程回宮醫治。
情況兇險,大皇子被連夜送回,太醫們輪番救治之後,終於脫離了危險。
不幸的是,他骨折的右腿傷勢過重,雖竭力補救,最後只恢復了八成,正常行走不成問題,細看之下卻能看出有幾分跛腳。
當時未有細究其因,只道馬匹受驚所致,此時想來,蕭繹心生疑慮。
蕭齊為了避免紛爭,刻意隱藏自身才能,但實際上遠比表現出來的水平出色,如此危急關頭,他不可能顧忌旁的而不自救,會墜馬,只能說明當時的情形連他也無法控制。
為何馬匹無緣無故受驚至此?
蕭繹不得不懷疑,有人起了歹心,欲下手害蕭齊。
故此回他隨大隊奔赴燕山春獵,一是為化解蕭齊之難,二是為尋出做手腳之人。
前者為他的主要目的,而後者……即便尋不出,他也心中有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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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皇兄,這麼晚,你去哪兒了?”被點亮的燭火弄醒的蕭恆揉著眼坐起來,望向衣冠齊整走進內帳的少年,皺眉含糊道。
蕭景原本懶得理他,可一想到方才吩咐徐公公去準備的事,又壓不住心頭得意,愉悅地勾勾唇角:“自然是去幹正事了。”
大半夜的,除了睡覺以外,還有什麼別的正事可幹?
蕭恆打了個哈欠,睏意再度來襲,重重倒回床榻翻身睡去。
日頭漸高,外頭熙熙攘攘,時有噠噠的馬蹄聲經過,士兵的笑鬧聲很是響亮。
狩獵馬上便要開始,用過午膳後,換了身方便騎馬的衣袍,兄弟二人一同到馬場挑馬。
說是挑馬,其實只有蕭繹需要挑,像蕭齊這樣已參加好幾回春獵的人,一般會直接帶自己的愛騎來。
可供挑選的馬匹並不多,蕭繹很快便牽著一匹馬走出來,見大哥正摸著愛騎的馬鬃,與它輕聲說著話,它還偏過頭蹭了蹭主人的臉,十分順從。
他心下一動,牽著馬走上前去,伸手輕撫它的脖子:“大哥的這匹馬……腿力驚人,步速極快,是喚作越影?”
蕭齊點頭,看著愛騎的目光頗為自豪:“王馭八龍之駿,四名越影,逐日而行。它若跑得不快,如何當得上此名?”
“真羨慕大哥得此好馬,此回狩獵的魁首當屬大哥了。”蕭繹道。
蕭齊笑了:“你這話莫不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