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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當真便當真,那也不能老把她扣在這兒不讓走啊?
她問他為何非要如此,他總說,想要她留在身邊陪他……真的嗎?這話換作以前她可能還信,畢竟他總帶著一個詭異的面具,外界又傳他形容不堪入目、性情冷漠孤僻,確實無人敢近他身。但現在他面具卸下了,成日頂著這麼一張傾國傾城的俊臉晃悠,只消往江湖上一放話,即便只是奔著他的美色,也定有不少姑娘願意為他折腰,豈會缺她這麼一個?
可他說,只想要她一個人陪,還用那種極其……極其複雜的眼神看著她,彷彿她離開他是多麼無情殘忍多麼天地難容之事一般,她若狠下心轉頭不理他了,他便默默坐在一處離她最遠的地方,木著臉,垂首不說話,一副被她傷透了心的委屈模樣。
本覺得他就是在做戲,她硬起心腸不願搭理他,結果這人真就那麼坐了大半日,中午用飯時他沒過來用,晚上用飯時也依舊不過來,一直待在原地不動,犟得像頭牛似的。
她曉得這或許只是他的苦肉計,可沒有法子,自己恰恰是那種吃軟不吃硬的人。
倘若單逸塵兇巴巴地強要她聽話留下,威脅她敢逃跑的話便要給她好看,那興許她還能對此視而不見,任由他自個兒捱餓挨個夠。
可這一段時日下來,他待她的好不是假的,妥帖周到,事事親為,就連她氣悶不理人了,他也並未冷著臉甩袖離去,而是不聲不響地低頭坐在一旁,耐著性子等她消氣。
她的心又不是石頭做的,被他如此用心地捧在手裡哄著……怎麼可能不心軟?
於是,忍了又忍,還是忍不住開口叫了一聲,讓他過來用飯。
之後好幾回談得不歡而散,他便故技重施,而且耐性一回比一回好,每每她欲對他置之不理,最後都成了先敗下陣來的那個人,無一例外。
哎……她是越來越拿這個男人沒轍了。
師父常說,這世間之人總是一物降一物的……真不知她與單逸塵之間,是誰降服的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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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壇主廳。
“啊嚏!”被五花大綁在木椅上的嬌媚美人,猛地一扭頭,很沒形象地打了個大噴嚏。
是的,她堂堂紅鸞門門主,才剛回去沒過上幾天安生日子,便又被這群魔教的大老爺們綁了來,還綁的是跟上回的同一個地方,一看便知沒什麼好事。
不過……這廳堂裡為何半個人影兒都沒見著?
莫說上回問話的幾個護法了,居然連個看守她的人也沒有?
好歹她也是一個正經門派的正經門主,即便武功平平,當真要這麼瞧不起人嗎?真瞧不起便莫要綁著啊,讓她去找找徒兒在哪兒,能見上面說兩句話也好,哎,半月有餘未見了,也不知傻徒兒過得好不好……
門主靠著椅背出了會兒神,忽覺耳邊一陣風猛然略過,定睛一看,那道玄色的人影已走上了高臺,旋身落座於書案之後。
早已褪下面具的俊美面容,正是那位強留下她徒兒不放人的單教主。
這模樣兒真真是俊得很,若非她在兩人入夢時,已然和這張臉對了整整三日,怕是禁不住要被他的美色迷了魂兒。
“不知單教主大費周章將本門主綁了來,有何貴幹?”她吊著嗓子揚聲問道,雖人是被綁得動彈不得,但說話的語氣和神情卻依舊媚色不改,透著一股子妖豔。
輸人不輸陣,局勢於自己越不利,越不能叫人看出來,這是她多年來行事的宗旨。
單逸塵不為所動,神色淡淡道:“有一事向門主請教。”
請教她?這單教主還能有事兒請教她?
門主略一思索,很快便猜到他所問何事了,柳眉輕挑:“教主可是想問我那徒兒之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