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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生什麼氣啊?」豫歡怔了瞬。
不過是一瞬間,對面的男人就輕易捕捉到了。
豫歡走神倒不是因為想藏的東西沒藏好,心裡虛, 單單是因為她犯花痴了。
面前的男人真是從頭到腳都長在她的審美點。藏青色的西裝飽和度濃鬱, 裹住他精壯強悍的身體, 應該是中午去參加了酒會之類的活動, 頭髮梳的一絲不苟,頗有幾番舊港式的紳士派頭。
可漆黑眼瞳裡折出的光並不溫潤,反而透出不分明的審忖意味, 夾雜著不顯山露水的探究, 讓人平白生出一種心驚肉跳的慌亂。
「喜歡你這個人,也喜歡你的畫。」沈常西去接她的話, 只是不經意的轉了話題, 「都是你的一部分,不用太糾結。」
豫歡咬了咬唇, 心中有微不可察的情緒, 比吃了草莓還甜。
他肯定是看了熱搜,知道了自己為什麼要問他畫和人選一個的蠢問題。
「你微信告訴我就好了啊」豫歡壓抑住嘴角的笑意,幾分恃寵而驕的揚起下巴尖,「幹嘛還跑回來一趟。」
沈常西笑了聲, 勾出一點漫不經心,「不回來怎麼能抓到你背著我藏東西呢?」
豫歡的笑容驟然滯住。
是真沒想到他竟然連那一點點的小動作都察覺到了。
「什麼什麼啊。」豫歡眼中散出無辜的意味,歪著小腦袋,不解地看他。
沈常西沒說話,只是散了環抱的姿勢,踏步走過去,在豫歡邊上找了個地坐下。剛一坐下,視線就瞥見了豫歡的膝蓋,那兒印出好大一片紅。
是被地毯磨出來的。
地毯雖然柔軟,但羊毛的質感多少會有粗糲感,長久跪坐著,面板自然會弄花。
「怎麼不把東西搬去桌上弄?」沈常西的心思頓時被引走了,心疼地看著那紅紅的面板,手指伸過去,替她揉了揉。
「畫太多了啊,桌子沒那麼大,最後還是要攤在地上。」豫歡覺得他不碰還好,也不怎麼疼,他來回摩挲之下,反而又癢又酥麻,這感覺比疼還難受。
「哎呀,你別揉了啊!」她一巴掌拍掉沈常西的手。
沈常西被打了一巴掌也沒把手收回去,「沒良心的東西。」
豫歡哼了聲,萬分鄙夷地用餘光掃他,脆聲頂過去:「你昨晚強迫我的時候怎麼不心疼啦?嗯?我膝蓋都麻了!呵!在這假心疼!真假!假人!」
「」
沈常西倏地收回手,虛虛握拳抵在唇邊,心虛的很。
「昨晚我不是故意的」
他發誓連哄帶騙誘她真不是故意的。
是她那樣太漂亮了,像一隻潔白的,懵懂的,受驚的小鹿,又像一團枝頭白雪,簌簌顫著。
從後望過去,纖腰一手能環握住,再往上移兩寸就能探到無限溫柔。
他根本控制不住,力道也失了掌握。
「你就是故意的!」
豫歡冷哼一聲,一邊紅著小臉罵人,一邊動作飛快,把畫都收起來。也不管是不是分類整理,總之一鍋亂粥地集攏來,先把這事糊弄過去再說。
「真不是,寶寶。」沈常西笑著去扯她的衣角。
豫歡連餘光都不想給他,迅速從地上爬起來,把手裡的畫放進抽屜裡。她打算找個機會把那封信放回她的小公寓。
留在這,總是隱雷。
「等會兒。」沈常西從昨晚的濃情風月中醒過來,眼前一閃而過一張很熟悉的畫。
「那是什麼?」
豫歡懵然地「啊」了聲,停下腳步,看見沈常西一步步朝她走來,仿若幽深的陰翳,罩住她,讓她無處可逃。
很顯然,沈常西看著她懷裡的那一堆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