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值班經理微微彎腰做了一個「請」的姿勢,這個時候他才注意到了韓辰繪,他先是一愣,然後又保持職業微笑。
在夜店、賭場這一類場合工作的人,最重要的就是需要一雙會看人的眼睛、和一張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甚至對著空氣都能吹上兩個小時彩虹屁的嘴。
「真沒想到鄭太太光臨,您比電視上看起來還要更加美麗動人,怠慢之處請見諒。」
能在十二夜當上經理的人本事確實不小,不少圈內關係較遠的,也不知道鄭餚嶼的老婆是怎麼一回事,可他卻能下一秒就叫出來「鄭太太」。
主要也是因為韓辰繪平日裡,實在沒存在感。再看鄭餚嶼其人呢,結婚歸結婚,該浪繼續浪,要麼跑去海外整理生意、開拓市場,動不動就搞出一個轟動的大單出來,要麼在京城喝酒抽菸打牌賭骰子,就沒任何要收斂的跡象,所以,橫看豎看,他那個老婆都不像是受寵的了。
社會是非常現實的。
一個女人,在自己老公圈子裡的地位,就是自己老公給的,他在乎你,你就有地位,越在乎,就越有地位,不在乎你的,別人看在男人的面子上稱呼一句,但毫無地位可言了。
男人亦是如此。
鄭餚嶼的朋友圈裡有兩個豪門千金,真·人間富貴花,一個叫曲芽、一個叫白虹。
曲芽的老公是一個畫家,家境雖然普通,但二人夫妻恩愛。曲芽的老公在她的朋友中算是比較有地位的,如果出現在同一個酒局上,大家還會主動和他喝個酒,當然了,那也是因為看在曲芽和曲家的面子上。
而白虹正好相反,白虹和老公是商業聯姻,男方不是京城的,和他們不是一個圈子,不過兩人的家境相差不多。白虹和老公的關係極差,婚後兩人雙雙出軌,給對方戴的綠帽子都快堆積成「綠帽山」了,且是一山還比一山高的那種,於是白虹的老公在她的朋友圈中就沒什麼地位,鄭餚嶼唐烜他們見到白虹的老公能打一句招呼,已經很給白家和對方家庭的面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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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夜,三樓。
丁香廳。
當鄭餚嶼和韓辰繪到達的時候,大廳裡已經坐了很多人。
撲面而來的煙味、酒味、香水味,讓韓辰繪皺了皺眉。
「哎呦哎呦。」沙發上的男人們見到鄭餚嶼,便立刻丟下懷中軟玉,站起身,「鄭總姍姍來遲啊——」
韓辰繪認識其中的幾個人,以唐烜為首的都是鄭餚嶼平日裡關係比較親近的朋友,雖然他們全部被韓辰繪定義為了「狐朋狗黨」。
另外幾個是韓辰繪不認識的,他們徑直走了過來,為首的那位和鄭餚嶼笑呵呵地握手。
「好久不見了,小鄭太子爺依然帥氣逼人啊。」
「說笑了,還沒有恭喜榮伯父和榮少步步高昇。」
韓辰繪抬起眼,又曖昧又陰暗的大廳,她只能看清那位榮少,他長得也算是眉清目秀,只是比之鄭餚嶼差了十萬八千里。
她的目光慢慢地移動,最後又落到了鄭餚嶼的側顏上。
不知道為什麼,平日裡總是白襯衫、金絲邊眼鏡的他,看起來要多斯文有多斯文,可一旦踏入這樣的聲色場合,在五顏六色的曖昧光線、和香菸酒精的薰染之下,他那張精緻的臉龐,就染上了人類最原始慾望的氣息,從「斯文」完美的進化成了「斯文敗類」。
榮少已經注意到了跟在鄭餚嶼身後,一聲不吭的韓辰繪。
「這位是——」
他看了看韓辰繪,又看了看鄭餚嶼。
「天啊,太陽從哪邊兒出來了?」榮少身旁的一個男人曖昧地笑了起來,「鄭太子不是出了名的不帶女人出去的麼,怎麼卻自己帶女人過來了?」
「…………」榮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