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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說的,倒像是應付,顧大伯冷哼一聲,根本不往腦子裡頭收,「怎的,如今這事也歸你管了?」
在顧大伯的印象中,懷嬤嬤是顧伯母最看重的人,平日裡也只是盯著下頭的人便是,除了伺候顧伯母,根本就沒有她做活的時候。
如今,就曬茶葉這種粗活還成了她做?當真以為他好糊弄?
張父一看顧大伯與自個閨女對峙起來,下意識的便起身準備訓斥,突又想到顧大伯剛才的話,訕訕的坐下。
顧大伯原是質問懷嬤嬤糊弄人,可說者無意聽者有心,在其他的婢女耳朵裡,便成了怎麼你還要做這種粗活。
一眾人又趕緊磕頭求饒,「老爺饒命,奴才知錯,懷嬤嬤憐惜奴才們剛入府不懂得規矩,能做的活都幫著奴才們做,以後,以後奴才們絕不讓嬤嬤多做一點活。」
這回話的也是機靈,原想著給懷嬤嬤戴個高帽子,都這般說了,懷嬤嬤總不好再說,我沒有憐惜你們,我是沒辦法才做的活。
她們想的不錯,可顧大伯關注的地方根本不是,懷嬤嬤是不是自願做的活,而是,這活確實是顧嬤嬤做的。
顧大伯有些尷尬的摸了一下鼻尖,「就算起黴的事與你無關,那這麼次的茶葉,不是你換的嗎?」
懷嬤嬤突然掙扎著起身,將腰板挺直了,重新的跪的板正,「既然老爺問了,那老奴便將這事挑明瞭,院子裡的東西都是大姑娘著人送來的,外頭也落著鎖,奴才可沒有穿牆這種通天的本事。」
這,便是明晃晃的告狀了。
顧大伯如何聽不出來,若是從前顧大伯心裡知曉也不會多問。
可現在,兒女們都好了,那事過去的時間久了,張家二老也舔著個臉來道歉,顧伯母瞧著過的也不好。
心裡,自然也有些軟了。
再加上剛才正在氣頭上,發了脾氣,結果鬧了半天發現發錯了,當著張家二老的面自然覺得面上無光。
若是這事就這般過去了,豈不是會讓人覺得,他就願意蹉跎髮妻。
著下令,讓人將帳本拿來,他要親自查一查,是不是這刁奴說的是真的。
打從顧伯母被關起來,下頭為了巴結新當家的,帳便記得仔細,上到首飾頭面,下到一針一線,什麼價格什麼材質,全都寫的清楚。
顧大伯作為禮部尚書,平日裡若有什麼儀式少不得採辦,對於這東西好壞自心裡有數。
顧大伯越瞧越覺得上火,顧伯母到底也是顧家的主子,用的東西竟都是次品,與下頭的丫鬟奴才無異。
「把顧明慧給我叫來!」啪,顧大伯將帳本扣下,怒斥一聲。
當著下頭人的面,直呼她的閨名,是要讓所有人都聽出,他的怒火來。
如今老太太不在府內,顧父又常在外頭,闔府上下竟只有顧大伯最說了算,管事的給旁邊的機靈點的奴才使了個眼色,讓他同顧大伯的人一同過去叫人。
路上尋著機會提醒顧明慧兩句,讓她心裡有個數。
能做到管事的,自也不是簡單人,今日顧明慧看著是會吃虧,可等老太太回來自然會幫著她討回公道,不說旁的,就未來馮家少夫人的名頭,旁人也都不能將她如何了。
這個時候,正是表忠心的時候。
顧明慧來的也快,這兩日她除了看帳本便是繡著成親用的東西。
至於學規矩,也不過走過過場,小馮將軍特意與她傳話,說什麼馮家裡頭就不愛將規矩,平日裡只穿著常服這會兒來得急也沒換下來。
出來見了雨氣有些凍著,臉上有些發白。
進了屋子,股伯父卻當沒瞧見,那帳本堪堪的照著顧明慧的臉砸去,「瞧你做的好事!」
顧明慧下意識的用手一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