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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江湖上從此恐怕又沒有安寧的日子了。”
且不說他正自惆悵之間,驀地——
遠處傳來數聲慘叫,在場諸人齊都面色倏變,愕然相視。
青石道人一跺腳,喝道:“上清觀!”
話聲裡,一振衣袂,轉身飛也似地朝著來路急奔而去,慧明道人低喝一聲:“走!”
使出一揚袍袖飄身追去,正在這時——
在“上清觀”那條來路上,跌跌撞撞奔來一個道人,他的口角掛著鮮血,鮮血染滿了他的衣襟,滴到地上,沿著他奔來的白石路上,划著一條彎彎曲曲的血痕。
他來到了青石道人面前,一個踉蹌倒在青石道人懷中,口中喃喃的道:“稟……稟掌門……弟子……上清觀被……盜……碧蘿金……金丹……蒙面……青衣人……”青石道人聞言如遭雷殛,愕然怔視著蒼天,嘴角張得大大的,喃喃不已。
白石道人大喝一聲道:“賊子!我與你誓不兩立!”
突地,立在他身後的平兒大喝一聲:“青衫飄客!”
一振袍角,飛身而起,向著上清觀直奔而去!
慧明道人與青石、白石齊都一愕,怔視著平兒奔去的身影。
慧明道人又狐疑地囁嚅道:“青衫飄客?”
白石道人一點首道:“聽剛才那小子說,他用的是‘玄冰掌’!”
慧明道人又“氨了一聲,道:“‘玄冰掌’?北海一脈絕傳已久的玄冰掌……”……………………………………………………………………第二章江湖蜚短寒冬。
雪花,像是片片飛絮,飄落在銀白的雪地……洛陽。
街道上,冷冷清清的,只有三兩個行人,在佝僂著身子趕路。
往日那份車水馬龍、冠蓋雲集的繁華,似乎已為這場連日的大雪給冰凍了起來。那些往來南北的鏢客、商賈,也都只能裡著棉被,躲在客棧裡直皺眉頭。
但是,這場大雪卻給洛陽街上的客棧帶來了財運。
因之,儘管住店的客倌不住的唉聲嘆氣,開店的卻是眉開眼笑,樂在心頭,因為,年關將屆,趁此穩穩的撈上一大把,也可過個大肥年了。
於是,開店的祈禱著天老爺,下吧!再下個十天半月,多多益善,住店的卻不住的祈禱著,天老爺,行行好吧!再下下去,生意做不成,今年可就難過了。
但是,凜烈的寒風,依然颳著。雪片,也還是紛紛抖落在屋頂、地上。
清晨,晌午,直到黃昏,天色方始有了好轉。
雖然,雪花依然落絮般飄著,但那已經顯得有氣而無力了。
於是,人們都歡呼起來,緊閉的大門,也一扇扇的開啟了。
戴氈帽的、皮帽的、穿鬥蓬的,一群群的人,從那些赤紅漆金的大門蜂擁而出。套車的……上馬的……趕路的……吆喝、歡笑、鬧烘烘的亂做一團。
客棧的掌櫃、夥計,都列著隊在門口,堆著笑臉、哈著腰在送走客人,但是,他們每一個人的心,卻一陣陣的抽痛,因為,他們已經送走了財神……一片殘落的雪花,似乎用了最後的力氣,飄落到地上。
終於,雪霽了。
夕陽將殘,橙黃的餘暉,斜斜的投射在那鋪雪的大地,投射在那寬敞的門樓。
一個身穿破棉襖的小夥計,扛著一張梯子,走出了那座臨街左面門樓的漆金大門。
他先將那張梯子,擱上了那積雪的屋簷,然後仰起頭,打了個哈欠,自言自語的說道:“他***,剛下幾天雪,偏偏又停了,害老子被窩也鑽不成,孃的!”
說著,他仰頭看看大色,一扯那方斜搭在肩上的抹布,慢條斯理,懶洋洋的爬上那梯子。
在那門樓的簷下,接著一塊大匾,他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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