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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一斂,“你是何時入萬珍樓的?”他第一個想法,是這個小廝收了人錢,栽贓蘇漣漪。或者說,這件事即便是蘇漣漪的錯,只要推到這小廝身上便可。
這世間,哪來那麼多公正?有時看起來的公正,背後,都是有犧牲的。
張掌櫃立刻便明白了全康的意思,一下子站了出來,“這孩子來萬珍樓五年了,我張玉泉敢用人格擔保。”
漣漪也明白了全康的意思,心中是感激的,微微一笑上前,“全管家,張掌櫃,漣漪能提出一個要求嗎?”
兩人一愣,全康道,“你說。”他總覺得蘇漣漪想到為自己脫身的辦法了,因對其的瞭解和信任,竟一下子鬆了口氣,還有些期待。
屏風後的葉詞一挑眉頭,也期待得很。
李玉堂狹長的眼中,閃過驚訝。
“我希望能請來個仵作。”漣漪道。
“仵作?”張掌櫃不解,“漣漪小姐,這也沒發生命案,要仵作做什麼?”
蘇漣漪淡笑,“如今能幫我們蘇家酒廠洗脫嫌疑的,唯有仵作,還請全管家和張掌櫃幫小女一個忙,小女在這裡感謝你們了。”說著,款款福了下身。
剛剛,她一直盯著那死老鼠,並非愣神,而是找尋蛛絲馬跡,如今,她找到了。
“恩,去將縣衙門裡的仵作,趙大人請來。”全康命令道,一旁的下人趕忙一溜小跑去請了人。
那趙仵作也算是個人物,在縣太爺手下做事,性格也是個耿直的,為人嚴謹,絕不徇私枉法。請他,所有人都放心。
葉詞無聲地開啟扇子,在胸前搖一搖,突然很想知道蘇漣漪——那個端莊恬淡,卻又深不可測的女子,此時會是什麼表情。
不一會,趙仵作便揹著木箱趕來。
趙仵作五十左右,身材幹瘦,頭髮及鬍鬚花白,但一雙眼卻極其犀利,目不斜視,一看便是極有原則之人。
“趙大人,您來了。”張掌櫃對其拱手,而後將事情的前前後後講了一遍。
趙仵作一頭霧水,“那這酒中有鼠,將我找來是什麼個道理?”
所有人都看向蘇漣漪。
漣漪對趙仵作恭敬一福身,“讓趙大人百忙之中抽空前來,深表歉意,民女的意思是,既然問題出在這老鼠身上,便希望趙大人能將老鼠解剖,還民女一個公道。”
所有人都樂了,把嶽望縣最有權威的仵作請來是為了解剖一隻老鼠?有趣。
葉詞也想笑,李玉堂則是難以置信,以他對蘇漣漪的瞭解,這蘇漣漪不是個喜歡亂開玩笑的女子。
張掌櫃和全管家也都神情尷尬。
趙仵作氣壞了,“豈有此理,老夫是公職,衙門中命案眾多都等老夫去檢,如今跑來和你們胡鬧!”說著,便用質問的眼光看向全康。
後者十分窘迫,對趙仵作滿是愧意,心中怨起漣漪來,這孩子怎麼突然不知輕重?
漣漪一笑,收起了剛剛的謙遜,挺直了腰身,不卑不亢。“發生了命案,由縣太爺斷案,由趙大人驗屍,其結果為了什麼?不就是為了還死者一個公道,將那犯人繩之以法嗎?”聲音滿是凌然。
趙仵作冷哼,其意是——知道還問?
“那如今請趙大人來,也是為了給民女一個公道,找到真正的犯人,將犯人繩之以法,處以仲裁。命案與民女的案子,都是求一公道,難道趙大人要袖手旁觀?”漣漪繼續道。
“你……你這姑娘,強詞奪理。”趙仵作氣急。
漣漪也不惱,“趙大人,民女不是強詞奪理,民女只是名普通的弱女子,是受害人。”
葉詞很想笑,弱女子?他怎麼沒看出來?
“好吧,既然如此,姑娘你說怎麼做。”趙仵作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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