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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硯清轉頭詢問,「吃中餐還是西餐?」
「都可以。」
他沒由來笑了下,「江小姐應該是更喜歡中餐吧?」
江雲識因這篤定的口氣多看了他一眼。並在心裡猜測沈硯清肯定更喜歡西餐,所以便沒有開口。客隨主便。
沈硯清目視前方,側臉線條流暢凌厲,似乎方才那抹笑只是她的錯覺。
持續的寂靜中,電梯在五樓停下。沈硯清側過身示意江雲識先走。
最終還是去吃了中餐,廣式早茶。皮蛋粥,蟹黃燒賣,水晶蝦餃,無骨雞爪。
江雲識吃得心滿意足。
倒是沈硯清吃得不多,只喝了一碗魚片粥。
「你吃不慣這些嗎?」
「我早上吃的不多,很多時候只喝一杯黑咖啡。」
江雲識直言,「早飯還是要好好吃。」
似乎是察覺到自己管的有點多,面不改色地補充一句:「這是作為醫生的忠告。」
沈硯清見她一板一眼的樣子,不由得輕笑,「好,我記下了。我本來就是陪你吃,你吃好就行。」
江雲識點頭,「我吃的很好。」
「你好像每次吃飯都很認真。」他頓了一下,說到,「沒有其他意思,只是單純這樣覺得。」
旁人吃飯是多半是隨性的自在的,而她認真的樣子像在對每一種食物感恩。
「我上班吃飯比較匆忙,所以平時就會稍微……」她頓了頓,彷彿在尋找合適的詞語,「稍微享受吃飯的時間。」
沈硯清若有所思,而後點頭,「懂了。」
用完餐,也才七點半左右。
江雲識一直記著還沒有對昨晚的事道謝,「謝謝今天的早餐,還有昨天晚上的照顧。」
沈硯清回到:「不客氣。」
說實話有個問題本來江雲識不打算問,因為潛意識裡逃避那個喝醉的自己。可沈硯清脖子側邊那道抓痕實在顯眼,令她如鯁在喉。
「沈先生,我昨晚……沒對你有什麼放肆的舉動吧?」
說話時她的視線一直在那一處遊離,沈硯清十分敏銳地捕捉到她在看昨晚他洗澡時不小心劃到的地方。
他忍著笑,故意問:「什麼樣的舉動叫放肆,可否舉個例子?」
江雲識有些尷尬,抬手將頭髮別到耳後,然後微曲著手指,隔空指了指那一處,「比如這個。」
「你說這裡。」話說到一半,沈硯清端起咖啡喝了一口,嘴角的弧度被擋住,江雲識沒看到,「不用在意,一兩天就消了。」
……果然是她抓的。
「實在不好意思。」
「嗯,沒關係。」
反正事情已經走到這個地步,也就不差那一個問題了。杜安歌的話讓她也雲裡霧裡,總歸要搞清楚。
江雲識硬著頭皮繼續問,「昨晚就你和我兩個人嗎?有沒有一位蔡先生……」
「江小姐。」沈硯清放下咖啡杯,似笑非笑地看著她,說出的話卻宛若一把榔頭,直接錘得她倒地不起,「你大概忘了,那是你昨晚給我改的姓。你說我是打牌輸得只剩一個籌碼的菜雞。」
江雲識呆若木雞,簡直不敢相信這話是從自己嘴裡說出來的。這人說這些話的時候風輕雲淡的,可難以想像昨晚是個什麼樣的表情。
她尷尬得坐立不安。外面一棟棟大廈林立,一定是她扣出來的。
她臉頰緋紅,有點底氣不足,「喝醉酒的人慣愛胡言亂語,你別放在心上。」
他勾著嘴角,有些故意,「也有可能是酒後吐真言。」
江雲識僵硬地嚥了咽嗓子。心裡暗暗發誓,以後再也不碰酒了!
沈硯清把她不自在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