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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贇正好聽著這句話走出來，正要說什麼，岑慕凝已經旋身而去。

第九章 追查

入夜了，風特別硬，恍如寒冬將至。但明日就是二月初二了……

岑慕凝披著厚厚的斗篷，提著食籃避開人，給關在地窖裡的郭夫人送飯。

果然白菜腐爛的味道，真的很難聞。而地窖裡又悶著，透不進新鮮的風去，捂得人都燻上了這種味道。

&ldo;拿走。&rdo;郭夫人看了一眼岑慕凝擺在小板凳上的菜，一臉嫌棄。&ldo;我再不濟，也是堂堂的丞相夫人!拿這種餿食來糊弄誰?&rdo;

&ldo;六姨娘還是都少吃一口吧。&rdo;岑慕凝語氣微涼：&ldo;落架的鳳凰不如雞，何必跟自己較勁。&rdo;

&ldo;是你!&rdo;昏暗的光線沒能讓郭夫人第一眼就認出岑慕凝，聽見她聲音的那個瞬間，她的恨一下子就被點燃了。&ldo;我要殺了你!&rdo;

她掙扎著站起來，還沒等撲過來，就被岑慕凝一腳踹在腹部，跌坐在地。&ldo;你敢對我動手，你不要命了!&rdo;

&ldo;我想你死太容易了。&rdo;岑慕凝勾唇，表情冷漠。&ldo;地窖裡若有老鼠如何，有蛇又如何?裁製新衣的那日，你不是都瞧見了麼。闔府上下皆在，就連你身邊的婆子都沒想過護著你救你，什麼叫眾叛親離，什麼叫牆倒眾人推，你也總算是嘗到我試過的滋味。&rdo;

&ldo;你這個野種!&rdo;郭夫人胸口劇烈的起伏，指著岑慕凝的手不住哆嗦。&ldo;我早該勸老爺殺了你，都怪我自己一念之仁……&rdo;

&ldo;世上就沒有後悔的藥。&rdo;岑慕凝冷笑連連：&ldo;否則我母親一定無比懊悔讓你這毒婦進丞相府門!&rdo;

&ldo;你母親該死!&rdo;郭夫人咬牙切齒的說：&ldo;夫人的位置原本就該是我姨母的，是她用盡手段才搶走老爺的心……&rdo;

&ldo;我沒空聽你說這些廢話。&rdo;岑慕凝繃著臉，語氣微涼：&ldo;究竟那一日是誰送信引我母親出府?信是交到你手裡，憑你對母親的怨恨，你一定看過。&rdo;

郭夫人知道她的心思，唇角輕輕上揚：&ldo;看在慕旭的份兒上，老爺早晚會原諒我的。到時候，我仍然是這丞相府邸的主母。你我之間，早就是解不開的死仇了。我憑什麼讓你如願!&rdo;

&ldo;慕旭已經交給四姨夫人撫育了。&rdo;岑慕凝淡淡的說：&ldo;他永遠不可能是你的兒子。&rdo;

&ldo;你說什麼?&rdo;郭夫人難以置信的看著岑慕凝：&ldo;你別想騙我，老爺是不會答應的。再說那個賤人有什麼資格撫育相府嫡子!&rdo;

岑慕凝看著她，一言不發。

郭夫人對上她的目光，越想越害怕：&ldo;是你!你故意的……&rdo;

&ldo;那我要多謝你才是。&rdo;岑慕凝邊說邊轉過身去：&ldo;若不是你成全，我又怎麼能頂著瑞明王妃的身份活下去。父親再不喜歡我，也多少會礙於這身份，聽我的建議。&rdo;

&ldo;你站住，你別走!&rdo;郭夫人含著淚，有些哽咽的說：&ldo;我告訴你，你能不能把慕旭還我?&rdo;

&ldo;要說就說!&rdo;岑慕凝略顯不耐煩。&ldo;你如今還有什麼資格跟我談條件。&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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