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禮與白凜02(第1/2 頁)
岑禮還記得,這樣的話,他曾經說過,這樣的想法,他曾經堅信過。而那個時候的谷杍葵卻對他說,這只是他一廂情願的悲觀想法。谷杍葵曾經說過,沒有人可以讓你不快樂,讓你不快樂的只有你自己。也許,這是真理,只是還沒有被時間驗證而已。
岑禮想起谷杍葵和白凜還沒有來到谷家的時候,他還是谷琳美的管家。在岑禮的記憶裡,谷琳美性格安靜,謹言慎行,就像玫瑰一樣,美麗卻遍佈荊棘,讓人難以接近,卻有透著淡淡自卑的感覺。而相較於谷琳美的自卑低沉的性情,谷杍葵的個性卻是陽光開朗,一抹自信燦爛的微笑永遠掛在她的臉上。谷杍葵和谷琳美的個性是兩個不同的極端。在谷家,岑禮和谷杍葵相處的那段的時光改變了他對生活信念的許多看法。岑禮曾經以為管家這個職業可以不只是一份工作,還可以是一個朋友,一個家人。那些和谷杍葵相處時光美好回憶卻是那麼的短暫,這樣的短暫卻讓岑禮懷念這些美好的回憶,懷念人性的簡單與美好。曾經,岑禮以為這樣的生活可以直到很久很久之後。可是現實卻告訴他沒有一塵不變的軌跡,也沒有相約永遠的陪伴。他本該是一個內心冰涼,沒有太多真摯感情的人。岑禮曾以為他可以活的不一樣。只是,生活卻告訴他一切只是他以為而已。
時間彷彿靜止在這一刻,偌大的房間只聽見醫療儀器運作的聲和病弱的人淺弱的呼吸聲。病床上的人,眼瞼長長的睫毛微微地顫抖著,站在病床旁邊的人卻恍若不聞。岑禮轉過身,捧著枯萎的花慢慢地走開,腳步輕輕一如他來時那樣。如果說,谷杍葵是陽光燦爛的向日葵,谷琳美則是安靜高貴的玫瑰。而現在躺在病床上不知何時會甦醒的言晗又會是怎樣的一個人呢?岑禮有點好奇,內心卻平靜如水,泛不起一絲漣漪。
病房的門緩緩地關上,留下了一屋的雛菊的清香。空蕩蕩的病房是那麼的寂寞。桌案上的雛菊隨著風輕輕搖曳,如此落寞。一瓣花瓣飄落在床邊,白皙瘦弱的手指微微地動了一下,花瓣悄然滑落,落在了冰涼而堅硬的地板上。病床上的人安靜地沉睡,彷彿剛才那一瞬間是一場幻覺。
病房外,一抹白色的身影從走廊的拐角處走來,白凜看著岑禮遠去的落寞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淡淡地諷刺的微笑。白凜走到病房門前,深邃的雙眸看著緊閉的房門,伸出的手微微地僵停在半空,沒有推開近在咫尺的房門,而是側靠在旁邊的牆上。闔上眼,白凜不經想起谷琳美那張精緻的面容,記憶裡熟悉的畫面彷彿在他的眼前越來越清晰。谷琳美是個冷漠心狠的人,她看似冷淡如冰,卻是嫉妒瘋狂。白凜記得和谷琳美初遇那天的情景,那時候的谷琳美坐在輪椅上,病弱的小臉帶著些欣喜的微笑。那時候的谷琳美是那麼的單純渺小,又是那麼地人疼惜。曾經,白凜對自己說過,只要自己有足夠的能力,他就必定要好好保護這個卑微渺小的女生。周圍的人習慣拿他和岑禮做比較,周圍的人也總是拿谷琳美和谷杍葵做比較。人們總會看到你的輝煌,卻不曾知道輝煌背後的辛酸。也許是在谷琳美身上找到一種同病相連的感覺,白凜不經想要對谷琳美呵護備至。
有人說,理想是美好的,而現實卻是殘酷的。白凜想起後來發生的事情,管家協會傳來調任通知任命他和岑禮去言氏任職。直到離開谷家那天,谷琳美坐在輪椅上看著他那雙冷淡的眼睛,那抹諷刺的微笑,白凜才恍然明白了,原來他付出真誠在谷琳美里只是理所當然而已。谷琳美沒有任何感情,也沒有任何感激,她就像一個沒有情感的人偶娃娃一樣冰冷。
白凜無力地靠著冰涼的牆,內心一片冰涼。現在的他照顧著病房裡那個不知道什麼時候會甦醒的人。這樣的工作一如當初替代岑禮管家的職位照顧生病的谷琳美一樣。所謂時刻陪伴、寸步不離都是虛假的。白凜明白,他只需要按時完成自己的工作就足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