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第4/5 頁)
如隱隱風雷。
兩人劍上的勁道半斤八兩,同被震得向側飄退。
青灰色的身影剛躍起,發現姚文仲已經逃出四五丈外了,瞥了九指紅綃一眼,向姚文仲的背影飛躍而去。
姚文仲並沒有受傷,抓住機會逃生,有如驚兔般飛竄而去。這一生中,大概這次是他跑得最快的一次,把吃奶的力氣也全部用上啦!
老天爺保佑,這一帶是荒野,雜樹叢生,野草高與肩齊,三躥五躥,便消失在茂草雜林中。
天宇中黑沉沉,看不見星月,夜風掠過樹梢,枝葉搖搖簌簌發聲,可以亂人耳目,正是逃生的好機會。
不知逃了多久,也不知身在何處。他以為自已逃得很快,躥走的速度一定可以扔脫追來的人。
可是,他發覺有點不對了,怎麼右胸左肩愈來愈沉重?而且逐漸氣機轉弱,出現了喘息聲,這表示呼吸有了問題,而且並不是因長途奔跑氣力枯竭的問題。
腳步慢下來了,雙腳愈來愈沉重。更糟的是,心頭髮惡,胸背像是壓上可怕的重物。
砰一聲響,他失足摔倒在地,壓倒了一大片野草,頭腦昏沉,眼冒金星。
肩背沒感到痛楚,似乎沉悶得快要麻木了。
他無力爬起,暈眩與脫力感擊潰了他逃生的意志。
昏昏沉沉中,他模糊地想:那八字鬍主腦擊中他的兩掌有鬼。
可是,他心中也明白,這兩掌並未擊實。他對自已的武功有信心,對家傳絕學玄門卸力術下過苦功,對師門的閃避身法學有專精。
反應極為神奧的閃避身法,加上精妙的卸力術,比他高明多多的人,也不可能擊實他身上的重要部位。
肩和胸,是禁受得起打擊的地方,就算被擊實了,以他的護體內功火候來說,決不會造成多大的傷害。
可是,肩和胸確是沉重麻木得令他受不了。
他深深吸入一口氣,感到胸部悶塞得難受極了。
吸口氣也感到十分吃力。
幸好,沒有痛楚感。
剛撐起上身,剛跪起一條腿,噗一聲響,他又重新倒下了。
昏倒的前一剎那,他本能地覺得身側站著一個人,可惜他是爬伏在地的,無法轉臉抬頭察看是什麼人,便昏了過去。
似乎他知道,這位不知何時出現在旁的人,不是八字鬍主腦,不是全身火紅的女人,也不是青灰色的人影。
那青灰色的人影,到底是敵是友?
這人在大漢的刀下救了他,招呼他快逃。
但這人卻又在他被擊倒時,下手抓他。
一點不錯,這人就是在界首集東面,五里亭內的老窮漢;一個視茫茫耳又背的老窮漢,腰間的草繩給人的印象相當強烈,送死人的人身上才捆草繩。
終於,他頭去知覺。
一陣鳥語將他驚醒,睜開雙目,便看到耀目的朝陽,天亮了。
他想起了昨晚的險境,驚然而驚,想挺身而起,卻發現自己渾身無力,像是癱瘓了,手腳不聽指揮,甚至連將頭抬起也力不從心。
肩胸的沉重感消失了,只是渾身虛弱而已。
向上望,晴空萬里;側方,可看到枝葉,勉強轉動仍感強直的頭部察看,果然不錯,兩側都有樹林,他好像躺在樹林內的短草叢中。
奇怪,昨晚情景依稀,意識是完全清明的,記憶絲毫不會消失,他敢武斷地說:現在他所躺的地方,決不是他昏倒的所在。毋容置疑。他的記憶力,可說到了過目不忘的境界,決不會記錯。
誰把他弄到此地來的?這是什麼地方?
他嗅到自己身上的汗味,赤裸的上身汗膩膩地。
調和幾次呼吸,胸口似乎仍有點脹塞感,幸好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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