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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思農抬眼,盯著對方,認真道:「我以前的確不是愛四處走動的人……」
「那為什麼變了?」厲永奎的眼神變得尖銳。
其實仔細觀察,不難發現,尖銳背後藏有哀傷。
「我有時會想,我死了,世界還在,可我卻從來沒有見過世界的全貌。」
厲永奎不解,很努力想理解他說的,但似乎不行。
韓思農笑了笑,像是卸下了什麼重擔,「想看看世界盡頭,到底在哪兒。」
厲永奎五官在往下撇,掛起了「你不要跟我打啞迷,無聊至極」的萬般無奈神色。
韓思農自顧自道:「可是當真去到很遙遠的地方後,你會發現,自己其實回到了起點。」
厲永奎放棄理解,「韓思農,說人話。」
韓思農笑笑,舀了勺豆腐到自己碗裡,慢條斯理品嘗起來,甚至還頗有心情評價,「這豆腐很嫩,搭配魚湯,非常鮮美。」
厲永奎喝了一口水,沒說話,但韓思農聽見了,厲永奎在狠狠咬牙,發出不大不小的錯動聲。
氣氛開始轉變,變得拔劍張弩。兩人都不再吃東西了,也沒人吭聲,就那麼互相盯著。
過了一會兒,厲永奎抓起手機,劃了幾下,然後將手機螢幕正過來,很虛偽地笑了笑,「你是不是以為自己藏得很好,我沒法逮到你,很自鳴得意,對不對?是,人我沒逮到,但只要你有金融活動,我就能揪出你的尾巴。我不得不稱讚,你是我見過的最令人驚嘆的……」
話還沒說完,包廂門砰地一響,被人踹得大開……緊接著,一隊人馬湧了進來,各個面生且凶神惡煞,除了墊底進來的人。
現在的情況是這樣的:進來的男人們將正坐著吃飯的兩位團團圍住,包廂內瞬間被擠壓得侷促無比,韓思農和厲永奎同時愣住。
厲永奎不妙的感覺更甚,因為嚴英臉色如黑鍋,直接逼至他眼前。這陣仗架勢,意圖再明顯不過,不是挑釁就是清算。
「你帶這些人來幹什麼?」韓思農起身,這句質問阻礙了嚴英的下一步動作。
嚴英對他做了個成竹在胸的手勢。
然後,惡狠狠盯著厲永奎道:「我忍你很久了,你今天主動招惹到我家人,還擅自找上門來帶走思農,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厲永奎曾被暴徒突襲毆打骨折過,難免積存了陰影,不自覺呼吸急促起來,後頸涼颼颼,背部直接冒了冷汗。
他儘量維持鎮定,端坐在椅子上,指甲卻陷入了掌心。他大意了,沒讓保鏢進到室內,跟在身邊。
「嚴英——你不要鬧,先讓這些人出去!」韓思農呵斥出聲。
嚴英急了,「思農,你可別維護他了,這人敬酒不吃吃罰酒,不給他點顏色看看,他就不知道「安分」兩個字該怎麼寫!」
「出去。」韓思農音量有所降低,但面孔沉了下來。
嚴英盯著韓思農看了一會兒,表情幾經變換,他的眼睛鎖住韓思農的眼睛,裡面有深深淺淺的疑問。
誰都沒有說話,直到嚴英擺擺下巴,靠近厲永奎,豎起一根食指,戳住他的額頭,面無表情道:
「看在思農的面子上,我今天不會對你怎麼樣……但有些話我得跟你說開,你不要自詡可憐,認為自己是受害者,是你——
心胸過於狹窄,成天光顧自己那點得失,承受不了失去。我以前跟韓思農說,把你這種人招過來,就是養虎為患,高興了,願意鞍前馬後;不高興了,直接大殺四方,一點兒道理也跟你講不通,只用自己的邏輯行事。」
「厲永奎你是厲害,你是有本事,但你要明白一點,有些東西,不是光靠錢就能買通,能夠屬於你的。
你不覺得自己很像個小丑嗎?你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