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軍官特訓班(第1/3 頁)
在昆明軍官特訓班的日子,過得非常瀟灑愜意。
學員班設定在雲南講武學校,當時的雲南省主席龍雲是學校主任,這個學校歷史非常悠久,好多兩黨名將抗戰期間也曾經應邀在這所學校任教。
一起派來學習的都是各個部隊的青年軍官,年齡最大的35歲,最小的就是我,不到20歲,不過我的檔案上寫的是22歲。
在這裡所有的人都被摘掉了肩章,換上了學員制服,所有的人沒有軍銜高低之分,每天的生活非常規律,六點鐘準時起床,七點鐘開始早訓,九點鐘上戰術課。中午12點吃飯,有一個半小時的午休時間,下午兩點繼續上課。由於我們是短期培訓班,課時安排的非常緊張。
給我們上課的教官來自各大著名軍校的畢業生,黃埔軍校的最多,有蘇聯伏龍芝軍事學院的,有日本士官學校的,還有西點軍校的。
我們系統地學習近代戰爭理論,剖析中外經典戰例,學的最多的還是戰術方面的知識。這些東西我曾經跟其他的一些軍官瞭解過,很多東西感覺脫離了實際,比如那什麼步炮協同,步坦協同,三位一體打擊,實行這些戰術的前提得是有充足的火炮,你得有坦克有飛機才行,那時候咱們中國的空軍部隊幾乎全部消耗光了,海軍部隊全軍覆沒,唯一能提供火力支援的大炮也是配備不足,即便有大炮,彈藥也少的可憐。
為了彌補這些缺憾,我們的戰鬥中不得不用人命去填補。
比如在崑崙關戰役中,中日戰損比達到了驚人的五比一,絕大多數人不是死在敵人的槍口下,而是死於飛機和炮火的轟炸,在日本鬼子密集的炮火下,我們躲無可躲,只能硬著頭皮扛住,能不能活著衝到日軍陣地前,靠的是過硬的八字和祖宗在地府的人脈。
一顆航空炸彈從飛機上扔下來,可以在平地上炸出將近50米直徑的大坑,我就問你們,你怎麼躲?在落地點附近100多米的地方都能受到炸彈波及,那強大的衝擊波把人吹得像樹葉子一樣,即便你是趴在地上,五臟六腑都能給你震個稀碎。
耳朵出血,神情恍惚,眼睛不聚光,這都算是輕傷害了。
就算是威力最小的50口徑的擲彈筒,殺傷半徑都能達到20多米。讓你跑,你能跑多快?你快得過沖擊波嗎?
都說了老兵怕機槍新兵怕炮,並不是老兵知道怎麼透過炮彈的聲音躲炮彈,而是老兵都知道一個道理,你根本就跑不過炮彈,你害怕也沒有用,該死的躲不掉,活著靠天意。
學校裡面沒有女學員,清一色的光頭和尚。但是翠湖周邊的大學多呀,從敵佔區遷移出來的高校在昆明成立了西南聯合大學,這裡聚集了來自全國各地的大學生,他們的待遇和我們差不多,學校管吃管住,不僅不收學費,每個月還要發生活費,生病了免費治療,還沒有黑人留學生。
西南聯大的大學生經常來我們學校搞聯誼活動,每當這個時候,我們就會十分興奮,都希望在女大學生面前展現自己的不俗魅力。
大學生們會吟詩作賦唱歌跳舞,我們這些糙漢子除了鼓掌啥都不會,當然,看到女大學生跳舞我們還是會流口水的。
都是差不多的年紀,都是熱血青年,你們也都可以理解的啊。
我們也會給他們表演佇列操,看著這些大學生們欽佩的眼神,我們心裡別提多爽。
我比其他人多一項技能,那就是力氣非常大,特別是在學校裡能吃飽喝足的情況下,50斤的大石鎖在我手裡跟個玩具一樣,100多斤的石頭槓鈴我一隻手能舉起來。
你們還別不信,我真不是吹牛逼。1982年的時候,我都快60歲了,那時候挑著筐遛鄉賣魚,在邳縣的一個村子裡,上個廁所的功夫,魚被村裡人給偷光了,我一怒之下在村口小賣部買了半斤散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