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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聞流長長舒出一口氣,睜開眼嬉皮笑臉的:「本來是會傷心的,不過現在我有丘師兄還有師尊照顧,叔父他老人家可以閉關再久一些。 」畢竟,葉楓詞和尚念經的習慣的確很磨人吶。
「奧,這樣啊。」丘淺寒忽然老實巴交笑了,「不過葉師弟你說的也對,你有事師兄我會幫你的,不用擔心。」
葉聞流重新閉上眼,嘴角堆起一個笑:「嗯,知道了。」
大年三十,無垢天上上下下浸在一股子喜慶裡。
弟子們今日得了假不必修煉,可以放開了玩兒。不少弟子四處串門,也有不少往玄北殿趕的,聽說今晚的宴席就在玄北殿。
丘淺寒來沐春殿尋葉聞流,偏殿的門緊緊閉著,他湊到門前輕輕扣了扣:「葉師弟,你在麼?」
半晌,殿中無人應答。
丘淺寒轉身欲走,殿中傳來葉聞流的聲音:「丘師兄,我在。」
「在就好。」丘淺寒想也未想推門而入,「葉師弟,你不知道……」
後面的話猛地收住,丘淺寒望著葉聞流鮮血直流的手指,嚇到失神。很快,他反應過來,急衝上前握住葉聞流的手指止血:「葉師弟,你這是做什麼?!」他用力扯下一塊衣角給葉聞流包紮,眼眶裡有淚珠在打轉,「我知道過年歲王沒來看你,你心裡委屈難受,可是再怎麼樣也不能想不開啊!」
葉聞流皺著眉任由丘淺寒替他收拾,另一隻手不動聲色將什麼東西往身後藏了藏。
「葉師弟,你若是真出了什麼事師兄我會難過死的。」
「好了,好了。」葉聞流忍著手指上的疼,一副十分委屈的模樣,「丘師兄,方才若不是你進來……」
丘淺寒驚恐瞪大了雙眼:「若不是我進來葉師弟你打算做什麼?!」
葉聞流目光落在桌上,那裡是一把帶血的短刀,他瞧著丘淺寒無奈嘆氣:「若不是丘師兄進來我便不會分神傷到自己。」
「什麼?!」丘淺寒一張臉漲得通紅,憨厚老實的臉上儘是自責,「葉師弟,對不起啊。」
「算了,丘師兄也不是故意的。還有,我葉聞流可不是那種沒事就喜歡感懷傷秋的人。我父王一向不怎麼同我親近,這個我早就習慣了,不難受。」葉聞流笑得沒心沒肺,「再說了,我不是還有丘師兄你麼?」
「嘿嘿……」丘淺寒抓著後腦勺,不好意思笑笑,「葉師弟,你,你放心,有事我會好好護住你的。」
「知道啦!」葉聞流起身走到床上躺下,將被子蓋好,刻意打了個長長的哈欠,「丘師兄,我受了傷,累了,要好生歇息,你若是沒什麼旁的事就先回吧。」
「嗯。」丘淺寒往外走了幾步,又折回來幫葉聞流塞塞被角,「葉師弟,你好生休息,我先走了。」
葉聞流閉著眼悶聲「嗯」了聲。
殿門被人帶上,葉聞流立即從床上跳起來。他扔了道法術將門窗封得結結實實,又去桌邊重新拿起那把短刀……
玄北殿的宴席很豐盛,只是沒有酒,最重要的是也沒有乙莫年。
葉聞流知道乙莫年不愛湊熱鬧,只是沒想到這大過年也自己悶著不出來熱鬧熱鬧。
宴席吃到一半,葉聞流覺得無趣,偷偷溜到廚房拎了一大罈子酒跑到斂心林去了。
尋了處還算順眼的樹杈子躺好,葉聞流仰頭灌下一口酒,因為喝得太猛他忍不住咳嗽起來:「咳咳咳咳咳……沒想到這酒竟然這麼烈?!不過,我喜歡,哈哈哈哈!」
頭頂的月亮很亮,落在艷紅的葉子上十分扎眼。
也是奇怪,這大冷天的斂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