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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了半天,他突然回過神來,無奈地說:「啊是了,先生自己就是大夫,自然比我這個外行人懂,讓先生見笑了。」
鬱離把目光收回來,轉頭看著池飲,眸光微動:「不,將軍的話很暖心。」
池飲對上他漆黑的眼眸,笑得很真誠:「如此便好,我還擔心我太囉嗦,讓先生煩了呢。」
鬱離的眼神緩和下來。
很快,他們進了池飲的屋子。
「鬱先生到了,外面很冷吧,快來坐,暖暖手。」
鬱離一怔,抬頭看去,竟看到了陸微酩。
他有點詫異,陸微酩竟然能用這種主人對客人的語調說話,而且池飲一點都不在意的樣子。
這兩個人已經熟悉到這種程度了嗎?
但他只是詫異了一瞬,立刻就恢復了原來的表情,道:「原來是翡瑄公子,好久不見。」
「是啊,好久不見了。」陸微酩笑得一派純良。
幾人休息了一下,池飲簡單跟鬱離說了下池老將軍的情況,就往梅園走去。
老僕早早候在外面,領著他們進屋。池老將軍掙扎著想起來,池飲快步上前按住了池老將軍的肩膀:「爹別動,讓鬱先生看看。」
池老將軍眼睛一瞪就本能地想吼他,一轉眼看到後面跟進來的鬱離,只好憋住了嘴。
鬱離話不多,也沒有普通大夫對池老將軍的那種畢恭畢敬,簡單的問候之後就開始給老頭子把脈。
周圍的人沒人敢出聲打擾,也沒有人對鬱離的態度表示不滿。
畢竟這人雖然看著年輕得過分,但他是那個名滿天下的醫聖的徒弟。
陛下都還要專門讓池飲這個燕國大將軍去把人接回來,可見他的實力。
原書裡的池飲自然不會請他來給老將軍看病,因此池飲也不知道有沒有得治。
看池老將軍的微表情池飲就知道,老爺子也是懷著希望的。
恨死了他的北蠻人給老將軍下的毒極其惡劣,不致死,但讓人生不如死。
北蠻捩毒,沾之痛不欲生,內臟有如焚燒,骨頭像被一截一截打斷,然後重組,周而復始,使人恨不能求死。
若不是池老將軍戎馬一生,受過不少傷,毅力驚人,恐怕早就受不了。即使如此,他也幾乎要到極限了。
鬱離看了許久,看得很仔細,眉頭卻漸漸皺起。
他一抬頭,對上了池飲的目光。
池飲緊緊地盯著他,眼裡又是擔憂又是期待,種種複雜的感情融匯在一起,竟然看得鬱離心頭一顫。
怪了,他見過的人那麼多,給那麼多人醫過病,為什麼偏偏對池飲的眼神有觸動?
他垂眸,看到池飲緊緊扣著那個翡瑄公子的手,都把人的手背捏到泛紅。
而陸微酩什麼都沒說,反手扣住了池飲。
鬱離不留痕跡地移開目光,在眾人緊張不安的目光中開口:「當年師父開的藥很好,但這麼多年過去,毒性已深入骨髓五臟,想要完全治好,基本是不可能的。」
眾人的心一沉。
「雖不可能根治,但你們的目的,是緩解老將軍的痛苦吧,若是這樣,那在下想啟用一個大膽的法子,不過,有很嚴重的後遺症。」鬱離說。
送走鬱離之後,池飲和陸微酩在將軍府的花園裡緩步走著。
陸微酩說:「老將軍會用藥的。」
池飲:「他馳騁沙場多年,半生戎馬,現在卻只能忍著病痛在梅園困了那麼多年……心裡一定不甘,即使剩下的時間不多了,他也不會放棄。」
不久前,鬱離的辦法是以毒攻毒,麻痺痛覺。但因為此毒紮根太深,他用的藥會十分猛烈,將對老人家的身體造成損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