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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人還挺聽話,讓他不出現,就真沒出現過一次……
池飲擺擺手:「行了你起來吧,以後就在外間伺候吧。」
回來的第一天,池飲簡單熟悉了一下將軍府,將軍府太大,他還沒走完,就累得不行了。
這次受傷,對他影響還挺大。
而第二天,他就得帶著鬱離,去給皇帝看疾,畢竟人是他帶回來的,順便向皇上稟報這次剿匪的結果。
這日,他從將軍府出發,到鬱離落腳的大院,接了鬱離就趕往皇宮。
一路上他說了幾句客套話,鬱離沒怎麼搭理,池飲見狀就也不說了。
然而閉目養神的時候,沒多久他就覺得有道目光落在自己身上,讓他渾身不自在。
馬車裡除了他,就只有鬱離了。
可睜眼的時候,鬱離還是之前那個樣子,連姿勢都沒變。
馬車裡光線不好,他完全看不到鬱離的臉,總不能突然開口說:是不是你在盯著我?別盯了,瘮得慌。
池飲困惑地觀察了好一會兒,甚至伸手到他面前晃了晃,鬱離還是沒開口的跡象,似乎也在閉目休息。
錯覺吧……
池飲重新坐好,把臉轉到另一邊去。
馬車搖搖晃晃,布簾偶爾被吹得掀起一個小角,光就從那裡射進來,落到池飲的眉骨,勾出高挺的鼻樑。
鬱離的面紗底下,薄薄的唇輕輕勾了勾。
馬車停下後,兩人下車,在宮門口見到了韓栩舟。
韓栩舟欣喜迎上來,眉眼彎起,雪白的臉頰笑得微微鼓起,可愛極了:「池將軍是帶鬱大哥給陛下看疾吧,真巧,我也正要去看望陛下呢,一起走吧。」
池飲卻敏銳地捕捉到了一個詞,大哥?什麼時候就大哥了?
想到自己的人設,池飲不遮遮掩掩,直接問道:「大哥?韓公子,你何時與鬱先生這麼熟悉了?」
在韓栩舟聽來,這話隱隱泛酸,韓栩舟一愣,目光不由亂轉:「我們是在回程時熟起來的,鬱大哥其實人很好,經歷見聞都很有意思,我忍不住纏著他講了不少,還得多謝鬱大哥不跟我計較。」
鬱離在一旁緩聲道:「不必客氣,栩舟既然喚我一聲大哥,我當然不會介意。」
這邊也栩舟了……
池飲已經儘量不讓他們有接觸的機會,但總不能完全防範到。
只要鬱離有心,在一次的談話中便取得韓栩舟的信任,並不是一件難事。
可問題在於,為什麼是大哥?
兄弟之間不好轉換成互相喜歡的關係吧。
池飲疑惑地看了眼鬱離。
正好鬱離的斗笠微微往這邊側了側,似乎看向他。
池飲連忙轉移視線。
他們一邊說一邊往裡走,鬱離卻被宮門口的侍衛攔住:「宮內不得帶斗笠,請先生取下吧。」
韓栩舟看了看鬱離,對侍衛求情道:「這位是陛下請來的鬱神醫,身份不一般,可否通融?」
侍衛明顯跟韓栩舟相識,神情柔和下來:「韓公子,不是我們不肯通融,規矩就是如此,要不,你去勸勸神醫吧,你開口的話,肯定沒問題。」
韓栩舟有點為難,他知道鬱離一貫不在人前露出面容,可除非鬱離長得奇醜無比,看了會讓皇帝心情變得極其糟糕,茶不思飯不想的影響到了龍體,不然絕對是不能戴的。
韓栩舟遲疑了一會兒,就輕聲對鬱離說:「鬱大哥,要不你就摘了吧?戴著斗笠面見皇帝,是為不敬,在這裡,沒人敢妄言大哥相貌的。」
鬱離過了好一會兒才說話,似乎在想什麼:「他請我來,自然是知曉我的習慣,又怎麼會介意這點小事?難不成還懷疑,面紗下的人不是我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