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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飲頭皮一炸,他就是不想這樣才只點了一個,誰知道這小美人竟還是原身的老相識?
他強忍著把腿抽出來的衝動,捏了捏額角,眼尾餘光掃到一盤瓜子,計上心來:「本公子突然想吃瓜子,你去給本公子剝瓜子吧。」
名叫玉白的小倌兒一看,微微一笑:「是,公子。」
結果池飲還沒松兩口氣,玉白就剝好了一粒瓜子,咬在齒間,往池飲唇上送來。
池飲「啪」的一下捂住了他的嘴。
玉白美目微微睜大:「?」
「這麼吃不夠痛快,你把那一盤全剝好了再送過來。」
一整盤?
玉白呆了,這一整盤得剝到什麼時候,而且您來這裡是為了吃瓜子的嗎?
他是池飲寵愛的倌兒,因此膽子也更大些,秀氣的眉毛耷下來,撒嬌道:「公子,一盤好多呢,全都剝完,玉白的手會疼的。」
比起讓我渾身難受,還是你手疼比較好,池飲想。
他表情冷下來:「你不剝?是想讓本公子親自剝麼?」
他一露出這個表情,玉白就嚇住了,沒人會不害怕池飲的冷臉,他立刻跪下來:「玉白不敢,玉白立刻就去幫公子剝瓜子。」
池飲終於解決了這個事,收起表情,一臉淡定地低頭看向舞臺。
旁邊聽了全程於鵬越心道,難道池飲今天心情不好?
不過臺下再次響起絲竹聲,他跟著看過去。
容華輕撫琴絃,手指芊芊,媚眼如絲,一舉一動輕易地勾動眾人的心,時不時走下臺,跟觀眾互動。
於鵬越一開始還在看熱鬧。
下臺的時候,容華在眾人中間轉,總有人會被他撩得忍不住動手動腳。
容華面上不變,身形靈活柔軟,巧笑嫣兮,小臉上始終保持著敬業的笑容。
而那些人個個目泛狼光,饞涎欲滴。
容華就像落入狼群的小羊,在眾狼中周旋。
於鵬越越看越不高興,臉上的笑容漸漸消失。
池飲留意到他的變化,眸光微轉。
「怎麼是這副表情?」他問。
於鵬越忽地回神,扯了扯嘴角說:「哦,沒什麼,只是覺得那些人有點過分,對容華這麼上下其手的,明明這裡還這麼多人看著。」
池飲喝了一口茶:「他是個倌兒。」這是容華的工作,既然選擇了,就得面對。
於鵬越愣了愣,察覺到了自己的異樣,惱羞成怒地撓了撓頭:「我自然知道他是個倌兒,他跟這裡的所有人一樣,就得對客人賣笑臉,就得迎合他們。」
他知道容華是個賣身的倌兒,但這麼明明白白地看著別人對他上下其手,他就不爽,很想把容華拉出來。
可是,他並沒有這個立場嗎,而且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池飲輕輕嘆了口氣,原書裡的於鵬越和容華其實是悲慘的一對。
容華最後的結果是死了,因為他跟了韓栩舟,被韓栩舟背後的大佬攻當做工具人犧牲掉了。
而於鵬越就是個榆木疙瘩,很晚才開竅,加上他們一個是世家貴公子,一個是青樓小倌兒。
即使是花魁,是頭牌,受到眾人喜愛,也不能改變他是個倌兒的事實。
兩人的身份差距如此之大,註定坎坷。
於鵬越的結果也很慘,他意識到自己愛的人是容華之後,已經太晚了。
「鵬越,他也是你的朋友,不要用這種語氣羞辱他。」
於鵬越臉色一僵。
「你不如想想,為何自己看到這種場面會不高興。」池飲淡淡道。
他打算提點一下他,促進他早點開竅,不讓原書的悲劇重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