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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將軍想請他家先生上京,就只能乖乖呆在院子裡,若是他走了,那他們就不用上京了!
敘兒高興地想,以那個自大無禮的登徒子的性格,絕對不肯受這種罪。
誰知道他剛走沒幾步,就看到兩個人站在院子中央,那個討人厭的池將軍雙手放在身前交叉握著,正一臉笑容地看著他們。
怎麼會這樣?
他不僅留下來了,看起來還挺不錯的樣子?
敘兒恨恨地跺了跺腳。
池飲看見了小童的表情,輕輕一笑,把目光放在小童前面的男人身上。
鬱離頭上依舊戴著斗笠,面紗很長,垂至腰間,他穿了一身黑色,只有面紗是白色透明的,全身上下露出來的地方就只有雙手。
那兩隻手白得驚人,比那面紗還要白,是沒有血色的慘白,就像常年不見陽光一樣。
「鬱先生,病人可都看完了?」池飲微微笑著說。
鬱離的目光隱在面紗後,讓人什麼都看不清。
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反而問道:「將軍身上有傷?」
池飲心中暗想,這人還會關心我的身體?
「區區小傷,先生不必在意,那封親筆信先生看了吧,還有裡面的點心,不知道合不合胃口?先生可看到了本將的誠心?」
鬱離只瞥了一眼那封信,讓他意外的是那一盒點心。
那是鬱離小時候跟著醫聖在玉衡山上學醫治病時,最愛吃的,山腳小鎮的一種點心。
醫聖不會照顧人,把他帶在身邊的目的只是為了醫治他身上的病,後來發現鬱離學醫天賦高才收他為徒,對他醫術之外基本是放養狀態。
那時候每當鬱離疼得難以忍受時,都會偷偷將那甜膩無比的花生酥掰下一塊,含進嘴裡。
口中的那點甜味,就成為他黑暗中唯一的慰藉。
他不知道池飲怎麼查到這些的,但這確實是他改變主意的原因。
過了好一會兒,鬱離才說:「將軍身份尊貴,身上還有傷,若鬱某還不識好歹,那便是在下的不是了。」
池飲哈哈一笑:「無礙無礙,先生不必這麼想。」
敘兒擰眉瞪眼的,十分不忿地盯著池飲。
他不希望先生跟著這個不要臉的登徒子上京!
池飲沖他溫和地笑笑,眉目舒展,十分和藹。
敘兒氣憤地把臉轉過去。
一陣微風吹過,鬱離面紗拂動,他若無其事地說:「原本我並不打算跟你上京,當日在風月樓,將軍的手和嘴巴都過界了,我原想,將軍若是能還回來,那我便答應將軍。」
池飲一僵,這不是原書裡鬱離整原身的方法嗎,因為原身曾經用手不懷好意地碰過他,用嘴巴說過下流難聽的話。
池飲心思急動,鬱離的目的並不是要跟他過不去,而是要上京城搞間諜的,既然他都這麼說了——
「先生對我今日帶來的親筆信和點心,覺得可還算是有誠意?」
鬱離:「確實讓在下很感動。」
「那,這可否抵了我當日嘴巴上犯下的債?」
鬱離眉梢一挑,饒有興致地瞧著眼前的人,點點頭:「可。」
池飲一笑,又說:「關於手的債,先生也知道,本將軍的肩膀受了傷,傷口還沾了毒,不瞞你說,沒個幾個月是好不了了。雖然此事與先生無關,但算作是上天替先生懲罰我也未嘗不可,不用髒了先生的手,先生覺得如何?」
這話說得妙,滴水不漏。既順著臺階下來了,又隱隱抬高了鬱離。
面紗下,鬱離嘴角淡淡一勾,主動上前兩步,兩個人的距離一下子拉近。
透過半透的面紗,池飲隱約看到了一雙眼,像冰層下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