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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到這個訊息的時候,池飲正抱著藥碗看軍報。
曾守說:「那七皇子打得好好的,陳壁突然插入一腳,雖然說讓我們喘了一口氣吧,但這是為何?」
池飲頭都沒抬:「很簡單,大齊的內鬥而已,大齊本來想推七皇子出去,讓他吃敗戰徹底翻個跟斗,他們內部還能趁機爭上一爭,然而沒想到七皇子這麼能耐,手上才十萬人馬就能跟大燕三十萬人馬打個平手,你說某些人緊不緊張。萬一拿個軍功回來,他們的小算盤不就翻了。」
曾守瞪大了眼睛:「拿這種事情來鬥?那可是十萬兵馬,萬一都折了。」
「很奇怪嗎,對於他們來說,那不過都是爭鬥的砝碼,有陳壁在,損失十萬,對大齊來說不算什麼。」
曾守說不出話來,他是常年生活在軍中的,早已把軍營的大家當做手足,聽到大齊皇室這麼對待十萬軍人,他本能地感到噁心。
池飲沒聽到聲音,抬頭看了一眼:「很震驚嗎,陳壁自己就插了一大腳,他野心太大,想控制整個大齊,現在就七皇子超出了他的算計,所以不得不出兵了。」
「那陳壁領兵確實有一套,老將軍都研究過,但若是他,濱河守軍能守住嗎?」
池飲一頓,將手裡的碗緩緩放下,遙遙看著高闊的天空,輕聲開口:「可以的,我相信他。」
「相信……誰?」
「大虞太子。」
正如池飲所料,陳壁接替了鬱離之後,氣勢洶洶地直搗濱河,然而卻半路受到伏擊,還沒到跟大燕的戰場就已經大敗一場。
等陳壁連忙將人馬收回,才發現伏擊他們的竟然是大虞。
那位神秘的大虞太子坐在高高的馬背上,立於幾十米高的山坡上俯視著狼狽的陳壁一行。
一張面具蓋住了大半張臉,他身後紅色的太子軍旗被風吹得獵獵作響。
陳壁死死盯著他,聲音遠遠傳過來:「大虞也要插手嗎?太子殿下這是要親自毀壞我們兩國的友好關係嗎?」
太子捏著下巴疑惑道:「這麼說,不應該毀壞兩國之間的和平友好,那麼陳將軍,你這又是準備去做什麼呢?」
陳壁:「這是大齊和大燕之間的事情!」
太子贊同地點點頭:「嗯,我們這也只是大虞和大齊之間的事情,陳將軍若是想,本太子也願意跟陳將軍坐下聊聊,如何啊?」
陳壁氣得咬牙切齒,明白了這個人就是要與自己作對,他也不再多話,沉著臉將兵馬召集。
陸微酩也不趁機繼續打,而是就這麼悠悠站著,彷彿看戲。
陳壁的人馬被敵人這麼困著又不打,心裡七上八下,始終提著一口氣,雖然不至於軍心渙散,但也早沒了那一鼓作氣的氣勢。
自這天之後,濱河守軍簡直目瞪口呆。
大虞太子居然親自上陣,幫他們趕跑了陳壁大軍就算了,接下來還牢牢地把陳壁的四十萬大軍攔在濱河外,讓他們得以好好休養整頓。
而且他們也嘆為觀止地發現,大虞太子不僅謀略好,連兵法也如此精通,雖然不至於將陳壁壓著打,但也把陳壁堵得差點吐血。
他們沒看到陳壁吐血,但轉換代入一下,確實是要吐血了,繞也繞不過去,乾脆打吧,也打不過,太子殿下那腦子不知道是用什麼做的,對陳壁瞭如指掌,各種計策使得恰到好處。
本來守軍的將領還害怕有詐,擔心大虞這是想搞定了陳壁然後轉頭對付他們,然而將此事一一照實報到大燕朝廷後,得到的卻是不用擔心,安心修整的命令。
而陳壁那邊,他確實被氣得流了鼻血,嚴冬才剛過,他上火得鼻子太過乾燥,加之激烈情緒衝擊下,流了好幾次鼻血。
整整兩個月,他愣是沒能摸到大燕守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