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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條凳子架起的床板,那床不是提供睡覺的,而是提供賣淫的。
92年,周偉糾集46名老鄉,也開始介入到拐賣婦女的犯罪利益中來,不僅如此,他們還聯合當地爛仔,結夥在車站以冒充旅客親戚、朋友或朋友的司機等接站的方式,對旅客實施詐騙和搶劫。
從此,各種新型犯罪現象不斷滋生。
93年,王井記專門物色一些流浪街頭的少年,負責向他們提供吃和住,並對這些孩子進行犯罪技巧培訓,一幫職業小偷出現了。
仲山大學的傅未明教授一下火車就被偷走了包,警察在多方調查未果的情況下不得不使用特殊手段才找回來,在一個出租屋裡有過這樣一段對話:
“我來找你,我現在的身份不是警察,而是你的朋友。”
“直說吧,你丟了什麼?”
“一個包。”
“包裡有多少錢?”
“一分錢也沒有。”
“那……”
“就有幾張破紙,是一份學術論文。”
“好,你等我二十分鐘。”
“恩,請你喝酒。”
95年,有一夥喜歡穿黑衣服的人長期在火車站搶奪旅客財物,被稱為“黑衣黨”。他們大多在晚上活動,如果是在白天,他們就蒙面搶劫。
97年,以三文錢為首的“丐幫”悄然興起。
98年,迷|藥搶劫頻發,幫派內稱這種手段為“殺豬”,而後演化成飛車搶劫,又以“砍手幫”臭名昭著。
99年,手持據稱有艾滋病毒的注射器威脅索要旅客錢財的“扎針黨”也出現了。各種犯罪行為的聚集,使火車站一度有了一條200多米的“驚心路”,人們走過時都要提心吊膽。
西廣場通道人行天橋的二層平臺上,每天都有十幾名男女或坐或臥,他們大多神色萎靡,衣衫襤褸,深陷的眼窩中流露出冷漠的神色,一個三十歲的人看上去象五十歲,一名面色發青的男子,朝天撅著屁股,褪下的褲子都懶得提上去,他剛剛在自己的腿股上注射了用水稀釋的白粉,褲子還沒提起來就把眼睛閉上了。這裡是火車站附近吸毒者的棲息地,他們正大光明的吸毒,為了搞到毒資就在天橋上向過往旅客偷、搶和敲詐。離天橋不遠處,火車站僱傭的保安手握一根棍子,緊緊盯著天橋上的“癮君子”們,他的職責除了看管寄放在這裡的摩托車和腳踏車外,最重要的就是阻止癮君子下到這裡來,如果他們要是下來,他就拿棍子打他們。
面對嚴峻的治安形勢,從83年以來,各級政府年年組織多方力量,開展“嚴打”行動,大量犯罪團伙被摧毀,然而,嚴打的效果並不能持續很久,整頓過後,故態復萌。犯罪團伙重新洗牌,透過暴力分割勢力範圍。例如“拉客幫”被打掉之後,分裂成五大幫派:“鄭老五幫”,負責站西路一帶;“山頭幫”,負責走馬崗一帶;“潮哥幫”,負責沙湧南一帶;“劉四幫”,負責暖草公園一帶;“老楊幫”,也同在站西路。當時5個幫派中,“鄭老五”和“劉老四”稍大,相互之間經常發生摩擦,但都不能吃掉任何一方。
在各幫派之間爭搶地盤的過程中,“揹包黨”逐漸控制了火車站的拉客市場,鄒光龍成為了野雞車市場的老大,他拉攏腐蝕工作人員,很快控制了站東廣場的拉客市場,又控制了“野雞車”的客源。
2000年,以鄒光龍為首的羊城“揹包黨”出現了。
據當地電視臺《社會縱橫》調查報道,有近1000名從事拉客住宿的成員活躍在火車站廣場。他們分成20個隊,每隊由一名隊長分管50人。
揹包黨最初只是為野雞車和旅館拉客,後來他們的包裡裝上假髮票、假車票、酒店介紹和假證件,整日遊蕩在火車站、省汽車站、市汽車站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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