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搖動。

顧婆子把竹筷遞給他，忍不住嘀咕一句，&ldo;天再冷可就不能在外面久坐了。你年輕，也要注意身體的。&rdo;

司空一笑，&ldo;我知道。&rdo;

他不喜歡在房裡悶著，天氣不太冷的時候都是在院裡吃飯。

今日的飯桌上有一盤燉魚，司空見魚身上只夾走了小小一塊魚肉，便笑著說：&ldo;不是說了讓您多吃點，怎麼都留給我了。&rdo;

顧婆子笑道：&ldo;一把年紀了，吃多了葷腥不好。&rdo;

&ldo;您陪我喝點兒吧。&rdo;司空又取了一副碗筷，拎過酒罈子給她到了半碗酒，&ldo;這是林家的桃花白。您嘗嘗。&rdo;

住久了，司空就知道顧婆子的孃家以前也是開酒鋪的，她自己也有一些酒量，只是她寡居，也不可能自己出去沽酒。倒是司空住過來之後，她能跟著解解饞。

顧婆子端起酒碗淺淺抿了抿，點點頭，&ldo;他家的酒是不錯的。&rdo;

她知道今天的日子對司空來說有些不同尋常，但具體怎麼回事，司空不說，她也不問。只是每到這一天，會做些好吃食給他。

顧婆子陪他坐了坐，喝了兩碗酒就回去歇著了。

院子裡又留下了司空一個人。

司空小口小口地抿著酒。

耳畔有秋蟲的鳴叫，也有鄰居家裡傳來的模模糊糊的聲音。

圍攏在他身邊的，是這個時代最真實的煙火氣。

司空端著酒杯輕輕嘆了口氣，&ldo;……生日快樂。&rdo;

他的生日。

也是他的忌日。

在他進試驗場之前還接到他媽媽的電話，他媽媽不太清楚兒子到底從事什麼性質的工作，也不瞭解所謂的高超音速武器在軍事上到底具有什麼樣的重要意義。她只是關心兒子的身體健康，絮絮叨叨的叮囑他天冷加衣，不要熬夜之類的。又說寄了包裹給他，包裹裡有他愛吃的松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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