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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帶著血跡，明顯是一副受過刑的樣子。

他瑟縮地跪下，不等有人催他，就噼裡啪啦地開始招供了，&ldo;大人，就是這個老婆子跑來店裡找小的，讓小的找個機會跟東家說一說東家娘子的閒話……小的在黎家鋪子裡做了十多年了，鋪子裡的夥計也都知道她是黎大娘身邊的人，哪裡想得到她會瞎說，還以為她是真心為東家著急……&rdo;

鳳隨打斷了他，&ldo;你只說你後來看到了什麼。&rdo;

&ldo;這婆子說了一通東家娘子的閒話，&rdo;王老二的胖臉上露出委屈又嫌棄的神色，&ldo;小的一琢磨，到底有些不放心，就追上去想問個清楚，結果就看見……&rdo;

他停了下來，斜著眼去看跪在一旁的槐婆婆。

槐婆婆卻猛然抬頭，一雙眼睛冒出兇光，&ldo;你跟蹤我?!&rdo;

被她這樣喝問，王老二的膽氣反而被激發，嗓音都跟著拔高了，&ldo;這種事，問都不問就胡說，你當我是長嘴的八哥?!&rdo;

鳳隨敲了敲桌面，&ldo;你追上去，看到了什麼?&rdo;

王老二轉頭望向鳳隨，表情立刻就變了，好像受了委屈的孩子總算找到了自己的親爹似的，&ldo;大人!小的那天追到了市集上，就見這老婆子正跟個老漢拉拉扯扯!小的繞到他們後面，就聽這老婆子說讓他再等等，不許去甜水井衚衕找她，還說要不然就魚死網破什麼的。&rdo;

他沒有回頭去看槐婆婆，不知道她正死死瞪著他，要不是周圍還有衙役，她怕是要衝過去掐死他了。

鳳隨點點頭，&ldo;你以前可曾見過這個老漢?&rdo;

王老二連忙搖頭，&ldo;沒見過，沒見過。這老漢衣衫襤褸，一張雞皮老臉，看著就兇得很。小的覺得這老漢鬼祟，就打發身邊的小夥計跟著去看看，看他到底住在哪裡。小的起初還以為他是這老婆子的什麼親戚，上門打秋風，這才遭了嫌棄。&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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