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婆子跟周圍的人都打過招呼，話裡話外，說的都是劉家總愛插手黎家的事情，挑撥得小劉氏不安心過日子。甜水井衚衕裡住的都是黎家的老街坊，跟劉家也不熟，犯不著為了劉家跟他們作對。&rdo;

&ldo;哪個老婆子?黎章氏?還是她身邊那個槐婆婆?&rdo;

&ldo;都說過。&rdo;周婆子說：&ldo;做婆婆的哪有不說兒媳婦壞話的，不過阿槐說的更……更……&rdo;她停頓了一下，不知道該選什麼樣的措辭。

&ldo;她只是家裡的下人，怎麼有這麼大的膽子?&rdo;司空不解的地方也正是在這裡，但據他所見，這位槐婆婆好像並沒有把自己當成是下人的覺悟。

周婆子一雙細眼不安地來回打量他和徐嚴，&ldo;這個阿槐是黎大娘的陪嫁，從小就跟著她，這都多少年的交情了……東家就是她看著長大的。&rdo;

她跟槐婆婆年歲相差不多，對她也就直呼其名了。她說的黎大娘，就是東家黎有福的老孃黎章氏。

司空就點點頭，&ldo;那你說說那天早上都發生了什麼事，槐婆婆又是怎麼跟你說的吧。&rdo;

周婆子就說：&ldo;大晚上的出了這樣的事，我也沒睡好，一整晚心裡都七上八下的，天快亮的時候才迷糊了一覺，早上起的就有些晚了。我去灶房裡做飯的時候，看見阿槐已經在生火了，鍋裡也燒了熱水……我還以為要挨她的數落，結果她倒是沒說什麼，只說家裡出事，怕是要亂一陣子，讓我先回鄉下去住些日子，等兒媳婦生產完了再回來。&rdo;

司空又問，&ldo;出事前，家裡有什麼不尋常的地方?&rdo;

周婆子嘆氣，&ldo;還不就是那些事，東家喝了酒回來就打人，孩子都不敢往他身邊湊。他娘子捱了打去跟婆婆哭，當婆婆的有時候也哄哄她，不過這兩天我看她也不耐煩得很……我還看見過東家娘子哭著從黎大娘的房裡出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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