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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老耕也不像之前遮遮掩掩了,明明白白的說了明天要去劉主任家,也給大家安排了活,自然誰也沒話了,當然沒有哪個小兔崽子不長眼非要刨根究底的去問為什麼要去劉主任家當長工。
第二天一早,王務實一家人去在家地裡打場準備曬麥,打場的意思就是在麥田裡打造出一塊平地進行打麥,把收割下來帶殼的糧食平攤在場院裡。其實生產隊裡有專門的打場的區域,麥子一般都在那裡打場,秋收,打麥,平時堆放一些秸稈柴草什麼的。但現在的風氣還是先公後私的。秋收也一樣,現收公家的麥子,收完了才能收自己的麥子。
雖然現在公家的麥子已經曬完了,但是還沒有下發和上交糧食,秋收的大量糧食基本都在打穀場堆著,佔據了很大一片地方。現在每家都有自留地了,這幾天都是曬麥子的好時間,打場的場地就更加緊缺了,再加上劉主任自己自留地的麥子還沒曬完,大家哪有什麼機會曬,為了保證在日照充足的日子完成曬糧的額工作,大家基本都是在自家的地裡自己造場曬麥子。
今年是三自一包施行後第一個豐收季節,有了自留地相當於有了一項不小的收入,大家都十分重視,上午各家都忙活著打場的事情。
到了中午,一塊小小的打穀場已經平整的差不多了,王務實家男丁多,幹起活來也快,之後就是曬小麥以及脫殼了,其實要是可以,王老梗多想在自家這塊小小的土地上幹活啊,但是不行,小辮子拽在別人手裡,他也沒辦法。
劉主任家的麥子自然是在隊裡現成的場院裡來曬的,王老梗帶著王務實到的時候,部分麥子已經攤開了。明明全是劉主任家的麥子,但是曬麥子幹活的卻沒一個他家人,連他自己都不上陣,站在旁邊指手畫腳。
看到了王老耕父子倆,面上到不太好看了,「老耕你咋才來?」
王老耕在旁邊陪著笑臉,「哎,有點事耽擱啦。」
劉主任自然也看見了身後的王務實,「還行,還知道帶兒子來啦。」不知道是揶揄還是諷刺。
王務實在後面摸了摸下巴,眼睛迷了迷看著在前面背著手訓著王老耕的劉主任。另一隻手兩個手指搓了搓,欺負到老子的老子頭上來了?劉全勝,我讓你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王務實眼神犀利,劉主任訓夠了人把視線移到王務實身上,王務實急忙堆了笑,「主任,我來幹活的。」來的路上,王老耕再三交代他,要來劉主任這裡好好表現,要不然會給他扣個壞分子的帽子,那可麻煩了。
劉主任皺著眉頭打量一下他,「行啦,傻站著幹甚,去跟著把麥子攤開。」
王務實勾勾嘴角,笑著說,「得嘞。」
王務實說完就加入了那些幹活的隊伍。劉主任看著這個孩子,腦子裡閃過剛剛的笑,覺得他雖然臉上堆著笑,但是眼神卻狠辣的很,但他無暇顧及那麼多,眼前這個不開竅的王老耕更讓他頭痛。
劉主任看著這滿臉憨憨的王老耕,覺得這人蠢得出奇!讓他來地裡幹活其實本來也不是劉主任的本意,當時王務實耍流氓被田大樹打了一頓的事情在村裡鬧得挺大,那王務實還要去城裡上高中,去城裡這政審都要過他這關,要是有個耍流氓的罪名,那就什麼都甭想了。他聽到了,這麼一個敲竹槓的好機會他怎麼會放過。
劉主任特地當天把王老耕叫到辦公室,耐心的曉以利害,講了這件事情的利弊,也講了自己的為難之處,自己講的那麼明白,但凡是個正常人都聽的出來他是什麼意思。可是這王老耕,就能做出這奇事兒來,第二天扛著鐮刀來了,說是要幫著他家收糧食。
劉主任雖然家裡沒有什麼勞力,但是並不缺幹活的人,村裡的幾個男知青,就像是他家的苦力,入黨,政審,回城,哪一樣不得需要他劉全勝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