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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魚卻臉紅著說什麼都不肯,說武功是武功,舞蹈是舞蹈,是兩回子。
她也常說,姚魚未來的風采一定可以壓過那個不可一世的討厭鬼尹翌涼,要姚魚好好努力不要輸給尹翌涼那傢伙了。
然後紀青文總會在這時接話,他會說……
忽然就無法回想下去了。
紀青文已經死了的這件事像根刺活生生的在那,堵死於雙每一段無意的回想。
過不去,也不敢再去想,佯裝著不曾觸碰到那塊。
她仰頭看著窗外隱隱天光。
被尹翌涼斬首前,她是個悠哉而活的精彩恣意的無罪藝人,環繞著老友與笑語,怎麼轉眼就變成此刻的階下囚?
最重要的是,她還不甚明白自己為何被關還要面對眼前一切。
是因為她莫名其妙的來到尹翌涼身邊還成為他的戀人?是因為她不知為何的進入了武人公敵的身體裡?還是因為她腦子有洞愛上了尹翌涼?
那身邊這些抱枕、精緻吃食與傢俱又是怎麼回事?手裡這塊有著姚魚名字的暖玉又是?
她沒想過要拖誰下水,沒想過要誰來救,反正倪綵衣必定會拿回她的身體,容兒和姚魚究竟在做些什麼?汲汲營營徒勞著。
讓人憐憫,也讓人不甘又覺得虧欠。
為什麼事情不趕快告一段落呢?
“師父……”她無助呼喚著,倒回亂七八糟的華麗被子上,逃避現實般又闔上了眼。
快讓這一切荒誕結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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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日午後姚魚回來了,光被他的影子遮蔽。
本來從小窗撒入的塊塊斑駁陽光不見了。
姚魚揹著光,於雙仰頭看他,看不清姚魚是什麼樣的神情,卻從他口中的語句猜到了少年的心情,只聽見他輕輕的說:
“雙雙,他們說要刑求,晚餐之後就要。”
刑求,於雙默默的在心中重複了一次,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她呆楞楞地看著姚魚。
好一會,於雙才艱難的開口。
“你知道這半年我很多事情都記不清,所以才會待在尹……”
“我知道,”姚魚很快的打斷她:“容兒都跟我說了。”
少年的聲音聽起來比兩年前低的多,帶了點苦,她望著他。
“去年秋天之前,其實我一直都是遊魂,所以我有看見你常來我墳前上花,擺上你做的那些小東西……”於雙緩慢的說著,有些尷尬的低下頭,“很謝謝你。”
於雙沒有說,在她墳前,她還看見了少年的淚,是一方太過讓人屏息的畫面。
姚魚沒有說話,他蹲在小窗前不知在想些什麼。
忽然之間,他起身離開了。
於雙呆呆看著沒了人影的小窗,不懂自己說錯了什麼,姚魚怎麼不說一句就直接走了?等了幾分鐘發現姚魚還是沒回來,她越發的慌了。
說不定下一秒倪綵衣就會忽然奪回這身體,她可不想這樣不明不白的在冷戰下又莫名的死去呀!
沒想到,十分鐘之後姚魚回來了。
人聲未到,大量的花葉先撲簌簌的掉進了清冷的地牢。
看著滿地鮮花與不小心與花朵一同扯下的葉子,於雙有些呆。
這不是院子裡開著的花嗎?
一陣又一陣,大約剛剛就堆疊在窗子附近的花葉被一堆堆推入地牢,眼花撩亂,光影夾雜花葉芬芳與色彩像小瀑布一樣陣陣從小窗川流而下。
花朵葉子落到她頭上、掉到她膝上,層層堆疊,讓於雙忘了言語,忘了呼吸。
窸窸窣窣,像是夢境一樣,地牢裡開滿